“這黃金囚籠裡的女人,乃是我涼州詞受彆人所托賣力拍賣的。聽聞此女來自魏北,麵貌冠絕天下,更有一身冰肌玉骨!諸位瞧瞧,這薄紗掩映之下的肌膚,白膩膩嫩滑滑,比羊脂玉還要標緻!這纖細腰肢,比趙地舞姬的腰還要軟!”
那侍女與前一名侍女生得一樣麵貌,明顯,竟是一對可貴的雙胞姐妹。
魏化雨靠坐在太師椅上,聞聲侍女銀鈴般的聲音傳了過來:
話音落地,隔壁雅座墮入沉寂。
他孃親溫傾慕一樣很有錢,不止有溫家給的相稱可觀的嫁奩,當初楚隨玉離世時,還把王府裡統統的財產都給了她。
“花公子公然脫手風雅,不過我此人向來不欠情麵的,那十萬金,我已令人原數送去貴府上。”他和花思慕劈麵而立,“徹夜春宵一度,花兄可要去瞧個熱烈?”
排闥而入,但見寢臥裝點華貴,滿盈著淡雅的脂粉香。
一群紈絝公子起著哄,或打趣或當真,都拿花思慕開涮。
很快,就有人連續叫價。
鰩鰩被人下了迷藥,此時周身力量全失,毫無抵擋力地被拍賣師拖出囚籠。
涼州詞乃是極儘豪奢之地,所謂的寢臥,乃是建在水中的畫舫。
魏化雨同他錯身而過,徑直往涼州詞的寢臥而去。
是以,花十萬金買下台上的女奴,於花思慕而言,固然肉痛,卻也算不得甚麼大事。
“給花公子存候!我家公子對台上的女奴甚有興趣,很想買下她收為己用。總歸花公子是要娶妻室的人了,不如把這女奴讓給我家公子?今兒早晨花公子等人在涼州詞的統統破鈔,都可算在我家公子賬上。”
站在寢臥前,他麵無神采地重又戴上閻羅麵具。
正深思間,下方的拍賣師,已經開端豪諜報告:
他掩上門。
斯須,他抬了抬手指。
小樓中靜悄悄的。
魏化雨輕撫過腰間掛著的骨塤,唇角弧度更加邪肆。
半晌後,花思慕略帶諷刺的聲音才重新響起:“本來是魏兄,倒是我失敬了。既魏兄歡樂台上那位女奴,我為你拍下,送你就是。三今後我與鰩鰩訂婚,恭候魏兄台端了。”
他們都是鎬都城裡一塊兒長大的兄弟,親眼看著鰩鰩是如何從小粉糰子長成麵貌冠絕天下的美人的,是以對花思慕這樁婚事,多少都有些妒忌,也打著事發後叫花思慕尷尬的主張呢。
這代價不過是摸索。
等他們起鬨完了,纔有個玉朗含笑的聲音傳來:
終歸,在他眼裡,他對魏化雨是有虧欠的。
“諸位如果歡樂台上那女奴,大可本身去玩兒,何必拉扯上我?鰩鰩脾氣不好,若給她曉得我訂婚前還在狎玩女奴,怕是要給我幾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