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貴公子從背後緊擁著她,偏過甚,將下巴擱在她的脖頸間,“在想甚麼?”
她曉得沈妙言是天賜的仙顏,她雖也貌美,可比起沈妙言,卻畢竟是差了太多。
“冇……”
沈妙言還未反應過來,已被他半抱半拖地弄進了殿中。
在坐的男人們,不覺同時呼吸一滯。
在沈妙言聽來,這話倒也算知心。
她涓滴不介懷他的冷酷態度,笑吟吟從食盒裡取出一碟青團放到龍案上:“這是湘湘親手做的青團,皇上嚐嚐?”
傍晚時分,天涯霞光暈染,絢麗非常。
他盯著兩人,生生捏斷了手中那枚墨玉扳指。
恰在這時,窗外有兩名小宮女邊扳談著邊走疇昔:
連澈盤膝坐下後,把她的腦袋強按在本身懷中,勾唇而笑,低聲道:“姐姐若不想見人,不若就在我懷中躲著,也是使得的。”
他就這麼坐在圓桌旁,一壺茶,一本書,不慌不忙地翻閱著。
君天瀾頭也不抬,低低“嗯”了聲。
隻是連翻了幾本,卻一個字兒都看不出來。
連澈撚了撚手指,方纔摟過她腰的金飾觸感,仍舊殘留在指尖。
她本日打扮極美,胭脂紅的疊紗襦裙,更加襯得肌膚白膩細嫩如羊脂,鴉青髮絲梳成精美的墮馬髻,鬢角簪一朵碗口大的正紅牡丹,與朱唇上的光彩乃是同色的。
外間遊廊處,沈妙言被連澈拖著一起過來。
……
兩人閒坐到傍晚,連澈才放下書,喊了兩名侍女出去,替沈妙言打扮打扮。
動靜已經送達,就看錶哥自個兒的意義了。
四哥有滿滿一抽屜的墨玉扳指。
“欺詐姐姐有甚麼好處,姐姐能讓我在你身上睡一覺嗎?”連澈挑眉,桃花眼笑得邪肆,“既然不能,那我又何必想方設法地欺詐姐姐?”
說罷,持續翻閱奏章。
她在殿門外回身,望向天涯的雲霞,唇角笑容更加的深。
但是在君天瀾聽來,這話卻曖.昧非常。
男人沉默半晌,冷酷地吐出兩個字:“不去。”
君天瀾的目光穿透那數名舞姬,定定落在她身上。
大殿沉寂,隻剩下硃砂筆在奏章上留下的“沙沙”聲。
沈妙言聽不得他說這類渾話,小臉發燙,咬住唇瓣,不情不肯地隨他來到大殿。
沈妙言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謹慎翼翼在打扮台前坐下,警戒地盯著鏡中的兩名侍女。
韓棠之如有所悟,“看來,皇上是酒徒之意不在教坊司,而是在美人身上。”
隻要他去,他定能瞥見他昔日捧在掌心的女人,是如何對旁的男人賣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