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甚麼你想?連幾句打趣也聽不懂嗎?”翁老太君皺眉,謝玉芳不敢再辯白,卻聽一旁譚芳蕊笑道:“既如此,我們也想在老太君這裡蹭兩頓,不曉得行不可?我們固然不如羅女人那般會發言,但是老太太一旦想鬥個小牌,好歹我們還能跟著湊充數,如何?老太太看在我們另有這麼點用的份兒上,就承諾了我們吧。”
謝玉芳固然很想繃著,何如羅莞說話太風趣,她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但趕緊又板了臉,因看看天氣,便對徐王妃道:“娘,天氣不早了,我們也該歸去了,擾了祖母這麼長時候。”
“哼!你那好兒子,早和譚家結了仇了。”一提起這事兒,徐王妃就恨得牙癢癢,因把謝青鋒耍了譚家二少的事說出來,隻聽得路王爺都怔住了,好半晌才一拍大腿狂笑道:“好啊,好孩子,竟然拿著地契還不動聲色,把人產業伕役用,哈哈哈,這份兒聰明奸刁勁兒很像……”
這實在是表示羅莞“你該走了”。卻不料翁老太君竟然笑著道:“時候不早了嗎?咦,確切,快晌午了。也罷,你們歸去吧,我這裡留莞丫頭用飯呢,吃完飯再和我說一下午的話,到晚餐後再讓青鋒送她歸去,歸正青鋒也冇有甚麼事。”
“很像誰?”老婆的聲音陰惻惻傳來,立即讓路王爺收斂了氣勢,咳了一聲後當真道:“阿誰……很像他二叔啊,他二叔可不就是如許聰明奸刁呢,不然我們家那些財產,怎會有明天的蒸蒸日上?”
翁老太君看著譚芳蕊,心中歎了口氣:這女孩子的家屬也是很不簡樸的,放在譚家,她也是萬千寵嬖在一身的令媛嫡女,但是她在卻在這王府中住了五六年,抱著甚麼心機老太君如何會不清楚?從內心說,老太君是分歧意這門婚事的,不過兒媳婦和譚芳蕊都不肯開這個口,她除了表示幾次以外,也冇甚麼體例,總不能開口趕人走吧?莫說她如許一個老封君,就是平常百姓家的白叟,也不會做如許不近情麵的事情啊。
一回羅府,還冇到院門前,羅莞就瞥見張媽和石婆子在門口站著,看到她,兩人都忙迎上來,一邊對主子表示了一下體貼。
翁老太君能夠設想到,太後必定也是不肯意謝青鋒娶羅莞如許一個“誌在種果樹”的寒微女子,不過她也自有主張,這羅莞的爹爹固然禽獸不如,但好歹羅莞回了羅家,那便也算是個官宦令媛,這身份,也勉強配得起謝青鋒。隻要她帶著羅莞多進宮幾次,信賴太後和皇上也很快就會喜好上這活潑爽快的女孩兒,到當時,徐王妃一人之力,想反對卻也是身單力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