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沉穩的呼吸傳來,祁星瀾淡笑一下,順勢將離月摟在懷裡,離月如一個慵懶的小貓一樣在祁星瀾的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暢的姿式持續暢快入眠。祁星瀾呆呆的目光看著汐兒,一刻都未從她的臉上分開,她甜美的睡顏彷彿是這天下上最純美的嬌花。他不由得伸脫手,想要輕撫下離月溫馨的睡顏,卻終究垂下了手。
本來她與曜日星君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哪曉得少帝因愛生妒,設法誹謗二人,叫曜日星君脫去仙籍,墮入循環。仙子隻當是是被人丟棄,厥後尋至此地,曜日星君早已不認得她,另娶她人。仙子哀思欲絕,散儘仙魂,臨終前便隻留下一滴眼淚,就是麵前這新月湖。千百年來,此處還是寸草不生,可恰好隻要新月湖水草豐美,狼群也不敢等閒來此逗留。"
“你這是?”離月獵奇的端看著打量麵前的馬兒,難不成他要帶本身騎馬去嗎?祁星瀾將那匹馬兒從馬廄中牽出,安撫的悄悄撫摩著馬頭,對它極其受用。離月信手摸上膘肥的馬身,部下觸感溫熱而又柔滑,當真是一匹汗血寶馬。隻不過當離月也學著星瀾的模樣想要輕撫它的馬頭時,卻被甩的一臉。
座下的白蹄烏也已經歡暢的在湖裡灌起水來,好不暢快。離月捧起一掬淨水後伸出小舌如蜻蜓點水般的略過,甘洌清甜非常。
"星瀾哥哥?你到底是在想甚麼啊。"離月奸刁的朝著他潑了一掬湖水,冰冷的觸感隨即爬上了他的下身,稍稍的停歇了貳內心的熾熱和難耐。
他與離月私定畢生,先是已經掙的了父王和母妃的同意,現下隻要他立下累累的軍功,用仇敵的頭顱去調換光榮,纔有在皇上麵前提出本身所求的籌馬和分量。
從他騎上戰馬,披上這一身沉重的鎧甲起,他便曉得他平生必然是兵馬倥傯,與刀光劍影相伴。即便是在疆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終究就算是封了個一侯半爵,名揚四海,也畢竟隻能是身不由己。即便是貳心中有想娶之人,當今皇上恐怕又是故伎重演,尋了個甚麼公主嫁與他,以管束祁王府近年以來日漸囂上的權勢。
"好啊,看我不潑歸去。"離月一樣不甘逞強,頓時,安靜的湖麵被攪動得水波湧起,巨浪翻滾。笑語夾帶著嘩嘩的水聲不時傳來,就連天上飛舞著的螢火蟲也隨之立足。累了,就隨性的倒在湖泊旁的草地上歇著,身上的衣服無一例外都是水漬,二人卻感遭到前所未有的暢快。白嫩的腳丫還俏生生的泡在水裡,引得長居於此的魚兒獵奇都在此遊動,時不時的上去吐個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