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你做事向來有度,以是此次才帶了你入宮,如果此後還要入宮,我再帶梳雲一道來。”這番話她倒不是隨便說給蘭衣聽的,現在她嫁給了葉衡,依著長寧侯府裡與宮裡的乾係,隻怕奉召入宮真的是家常便飯,她也要學著適應。
“想來是皇後孃娘特地叮嚀過的。”
“今兒我固然見了那兩個丫頭,卻也冇說管著她們,但常日裡你也要多瞧著些,都是心氣高的,隻怕是不平我們初來乍到。”
錦衣衛算是動靜通達了,卻仍然冇有能夠查出雲姑的下落,她幾近都要信賴這小我或許真的已經不活著了。
蘭衣在一旁提示了蕭晗一句,她微微一怔,又抬開端問道:“世子爺回了嗎?”
或許莫清言的死並冇有可疑之處,統統都隻是她的臆想罷了?
等著蕭晗主仆在偏殿坐定後,宮女這才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又有人奉上了茶水滴心。
莫非真是她多疑了嗎?
而呂貴妃倒是現在在後宮裡獨一能與皇後孃娘相對抗之人,她的孃家父兄都在鎮守邊城,是手握兵權的一方權貴。
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皇宮又不是毒蛇猛獸聚焦之地,隻要她多一分謹慎謹慎,來來去去也不是想像中的可駭。
蕭晗笑著點了點頭,心機卻飛轉起來。
“第一次進宮,就怕失了禮數,還望公公不吝指導。”
“估計是如許的。”
蕭晗衝著葉衡做了個鬼臉,終是撐不住地笑了起來,恐怕她確切是杞人憂天了,在蕭家時倒不感覺,入了長寧侯府這等家世總感覺凡事都要謹慎翼翼,實在隻要身邊的人對她一如平常,她又有甚麼好害怕的?
想到雲姑,蕭晗無法地搖了點頭。
皇後孃孃的坤極宮是後宮裡最高之處,居於全部皇宮的中軸線上,青磚鋪地,琉璃為瓦,一派氣勢巍峨。
“那也冇瞧見你自大過?”
“少夫人,該用膳了。”
如許枝繁葉茂的乾係錯綜龐大,層層相連,才讓她有得以進宮的殊榮。
“那明日見了再說吧。”
“我要先去麵見皇上,你放心跟著許公公去就是,他是娘娘身邊信賴的人。”
“統統有勞公公了。”
蘭衣說著便扶了蕭晗到桌旁落坐,飯菜還放在食盒裡保著溫,要比及葉衡返來後再行擺上桌。
宮女對蕭晗據實相告,又輕聲道:“奴婢曾受過世子爺恩德,如果世子夫人待會有動靜也能托奴婢傳信給世子,奴婢叫做紅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