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粗鄙的村婦還是有錢人家的貴婦,嫁了人後莫不是求個母憑子貴,為了能生個兒子甚麼都捨得支出,他就是抓住了婦人的這個心機才氣頻頻得逞,現在看來也不例外。
堂屋現在流派敞開,能夠瞧見內裡供奉的有道家神仙的畫像,繚繚幾柱暗香插在三角銅爐上,餘香在爐上飄散著。
“嫂子!”
道姑說著便將目光轉過了頭來,待瞧清了蕭晗主仆後不由欣喜空中前一亮,快步走了過來,又將蕭晗高低打量了好幾眼,這才諂笑道:“這位女施主生得好生姣美啊,我在這道觀幾年了都冇瞧過如許的美人。”說罷又看向一旁麵龐平平的梳雲,說出的話語便帶了幾分酸味,“這就是你嫂子吧,瞧著那麼年青,你哥哥真是好福分!”
“不想。”
目睹蕭晗就要跨門而進,梳雲不由心急地喚了一聲,眉眼間的焦迫顯而易見。
越往裡走,蕭晗越感覺內心不結壯,又招了梳雲過來,低聲叮嚀道:“如果待會有不對的處所,你便去找人來。”因著怕道觀裡的人起疑,蕭晗將隨行的保護都安設在了一裡地外,並且都是分離在各處,如果她有甚麼變故,哨聲為令,這些人聽到信號也會第一時候趕到道觀。
不說這守門的盲眼婆子功利,就是這道姑也冇個正形,哪有還冇見著人便攆走的事理,他們便是如許對待觀裡的香客不成?
梳雲被嗆得咳嗽兩聲,又見蕭晗麵色如常,隻能硬著頭皮應了聲是,又對那道姑說:“本日我們趕路來也不輕易,還請道姑幫手通稟一下觀長,得閒了給我嫂子瞧瞧。”
被假道姑喚作“大哥”的男人皺眉沉思,“若真是哪家蜜斯起了興趣出來玩鬨的,真被我們給采了怕是不能等閒作罷。”一頓以後又苦口婆心腸勸道:“二弟,這個安樂窩我們好不輕易才找著,女人還會自個兒奉上門,可比昔日輕鬆多了,又不會被官府給追捕,難不成你還想過疇前流亡的日子?”
開門的仍然是阿誰盲眼的老婆子,梳雲便上前道:“婆婆,昨兒個我來過的,說是為了我嫂子的事,可那位道姑讓我把人領來纔給看,今兒個我便把我嫂子給帶來了。”說著便拉了蕭晗往前站。
想來這盲眼婆子是很清楚觀裡的門路,即便看不見可這路仍然冇有走錯,不一會兒工夫便領出了阿誰身形高挑長相清秀的道姑,確切是那日蕭晗瞧見過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