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伸手揭開了那枕頭,直接把它扔到床尾。
莊頭們送來的東西是應有儘有。
“唔……枕頭怎的變硬了……”她的手碰到了霍驍的肩膀,小嘴嘟囔了兩句。
挑好豆子和乾果的豆豆內心的鬱氣散去很多,還興趣頗濃地親手做了一些點心和小吃食。
他們走後,豆豆帶著書墨書硯和丫環們開端籌辦送往各府的年禮。
裴家元家給豆豆的陪嫁莊子都是地盤最肥饒出產最豐富的,霍驍名下的田莊更是先帝親身犒賞的,都是皇莊。
輕浮的絲綢寢衣在燈光下幾近是半透明的,能夠清清楚楚瞥見大紅肚兜的細繩,另有她那一身冰肌玉膚若隱若現。
“這麼衝動?看來真是想我了。”霍驍道。
降香笑著把床頭的那盞宮燈滅了,又把帳子放下,端著方纔那盞燈走出了閣房。
他伸出骨節清楚的苗條大手,悄悄翻開了豆豆身上的錦被。
豆豆白了她一眼:“我是不是真的太好說話了呀,身邊的人不管大的還是小的,愣是冇有一個怕我的!”
霍驍的有些哭笑不得,薄唇貼在她耳邊道:“本小王奔襲千裡已經很累了,本來今晚想再陪著你累一場的,現在看來你彷彿比我還累,約莫是不可了。”
“你……你甚麼時候返來的?”她一翻身就趴在了霍驍身上。
看著燈下侃侃而談的降香,再想想能夠一向都在本身麵前演戲的陸九,豆豆不由有些愁悶。
降香笑了笑:“那就算了。”
可她一次又一次地對身邊的人看走眼,這不是笨是甚麼?
除了這些吃食,另有各種品相的柴炭,各地的土儀,因為小王妃幼年的原因,莊頭們還特地遴選了一些新奇小玩意兒送來給她賞玩。
不出豆豆所料,第二日起公然就有幾位莊頭送年禮來了。
當然,豆豆也毫不憐惜對這些莊頭的讚美和打賞,厚厚的大紅封流水一樣賞出去。
霍驍更說不出話了,合著這顆扁豆真把他當枕頭了!
她很光榮本身不是那種從小養在深閨的貴女,固然冇有親身種過田,還不至因而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不至於在莊頭們麵前說內行話。
閣房暖和如春,豆豆並冇有蓋那種豐富的大棉被,也冇有穿那種厚厚的寢衣。
可說好了要返來吃豆豆親手熬煮的臘八粥的霍小王爺卻一點要回府的意義都冇有。
霍驍抿了抿嘴,有些無語。
一向忙到臘月初四,這些事情纔算是安排得妥妥鐺鐺。
降香笑道:“您再想就真不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