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悄悄點頭,說道,“傻孩子,旁人說你不是你父皇的兒子,你就信了?”抬手命他起家,徐行向陳賢妃行來,冷聲道,“賤人,你要到何時,才肯乾休!”
淳於信微微點頭,唇角現出一抹奧秘笑意,說道,“朕暮年交戰東海,積有惡疾,多年不愈,現在已不堪朝政重負,特傳位於……”
“甚麼?”陳賢妃尖叫,一把將潘朱紫推開,大聲道,“你憑甚麼燒燬本宮?”
邵氏神采微變,咬牙道,“你以此要脅先帝一世,現在先帝西歸,你隻道還能要脅得了哀家?”
傳位於何人?在場世人,儘皆心頭怦然,摒息凝神,等候阿誰名字。
陳賢妃被潘朱紫劈臉蓋臉一頓亂打,好不輕易纔回神,一邊掙紮抵擋,一邊尖聲大呼,“淳於信,你即使未曾弑君,也是陟流孽種,大鄴朝豈能容你?”
潘朱紫突然見這很多人,不由身子一縮,板滯的眸子觸上陳賢妃的容顏,俄然眸光大盛,尖聲大呼,“陳賢妃,是你!”
“是又如何?”邵氏嘲笑,一步一步向她行去,說道,“你自入王府,對皇上便心胸恨意,皇上多麼樣人,豈能不知?本覺得許你繁華,總有一日能令你歸心,那裡曉得,你這女子心如蛇蠍,不但一再暗害他的子嗣,竟然連他也不肯放過!哀家隻恨,冇有早一些將你撤除,讓你一再為禍!”她口中的皇上,指的天然是先帝淳於弘仁。
“慢著!”就在此時,但聞宮門外一聲望嚴的低喝。世人轉頭,但見太皇太後邵氏一手扶著皇後阮雲歡,漸漸踏入宮門,揚聲道,“皇上是先帝之子,誰能逼他退位?”
“實話?”陳賢妃呐呐低語,落淚道,“現在,說甚麼又有何用?秦天宇……死了!死了!”
“皇上!”
微啞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恨意,拔步疾奔,向前衝來,和身一撲,徑直將陳賢妃按於身下,揮手又打又抓,尖聲叫道,“你這個毒婦,哄我用藥與旁人爭寵,到頭來卻害我潘氏滿門,你這個毒婦,為何天不收你?為何天不收你……”亂揮亂打,將陳賢妃打的鬢髮篷亂,臉上縱橫十餘道抓痕,頓時狼狽不堪。
世人聽她俄然叫出“秦天宇”三字,都是不由一詫。不是說,姦汙她之人是陟流國廢太子?如何又蹦出個秦天宇。
她不是賜死了嗎?
迷惑間,統統的目光,都落在那素衣女子身上。
“皇上!”
世人聞她聲音極是好聽,均不由向她望去,一見之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