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歡揚眉,仰首與他對視,淡淡道,“五殿下兄弟情深,或者手軟?”

阮雲歡唇角淺勾,福身為禮,說道,“睿敏見過殿下!”

“你……”淳於昌咬牙,邁前一步,直逼到她麵前,沉聲道,“你可知你已是本皇子的皇子妃?”

“嗯!”淳於昌點頭,彷彿笑了笑,說道,“阮相隻是一株牆頭草,貳內心即使疼阮二蜜斯多一些,到時本皇子占了上風,他也必不會做出甚麼,所難的,反而是……”

白芍瞪她一眼,說道,“難不成另有旁的好處?”

依旨,相府一行於辰時進宮,承恩殿謝過恩,便跟著小寺人入禦花圃來。本日的盛宴,便設在太液池畫舫上。此時,幾十艘畫舫已儘數相連,在湖上遠遠的排了出去,畫舫上,彩燈高懸,紅毯輔地,顯出一派皇家的尊榮氣勢。

此時離正式開宴雖另有些時候,朝中官員內眷卻已幾近會合,有一些已經登船,另有一些散在禦園中撫玩景色,他二人的這番景象,便滿滿落出世人眼中。

阮雲歡順勢起家,卻不動聲色的將他手掌擺脫。淳於昌一隻手扶空,僵了一僵,刹時便規複如初,輕聲道,“郡主,我有要事相商,請借一步說話!”

阮雲歡“嗤”的一笑,說道,“我住這裡,又不是為了離旁人遠!”一邊說話,一邊一間間屋子瞧了疇昔,轉入正屋,繞過屏風,由一處小門出去,便是湖上那半伸的水榭。

“秦浩?”淳於昌問。申屠傑入京,秦浩是奉旨相陪,隻是近幾日傳聞,申屠傑又和秦鵬來往甚密,倒不曉得她指的是誰?

阮雲歡心底嘲笑,臉上卻還是一片淡然,點頭道,“殿下說的是!”

淳於昌沉默半晌,俄然道,“你讓我打壓秦家,留意寧王,卻為何竟不防備太子和端王?太子固然勢衰,但端王之勢卻在四哥之上。”

“秦浩從中勸說?”淳於昌眼眸一深,一張俊臉便變的陰沉。

阮雲歡隨在秦氏身後,方纔踏上畫舫,便見淳於昌含笑迎來,先與秦氏見了禮,才向阮雲歡道,“雲歡,你來了!”唇角含笑,語氣溫文,一雙眸子隻凝睇著麵前的女子,似有無窮密意,竟將旁人視為無物。

墨蘭小嘴兒向湖上一呶,說道,“姐姐如何不往遠處瞧瞧?”

但是,上一世,那一場狼籍中,他並不在帝京!

“哦?”阮雲歡故作驚奇,揚眉問道,“那又如何?”

淳於昌點頭,說道,“隻是我的母族便是他的母族,我二人之間,所差的便是姻親……”抬眸向阮雲歡一望,歎道,“恰好,阮二蜜斯又指婚給他,竟然連這一點,也並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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