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年媽媽和碧荷出去,帳外侍從放下外一層厚厚的帳簾,阮一鳴漸漸走到榻前,垂目細細打量,但見小小的蓋頭下,暴露尖削的下巴,一雙纖白的小手緊緊的交握,顯出內心的嚴峻。
阮一鳴一手摸空,不由一怔,卻聞門外年媽媽的聲音急道,“蜜斯,如何了?”
昨夜兩人同處山洞當中,乃至相偎禦寒,阮一鳴也未曾動過旁的心機。而此一刻,麵前這個女子,已是他的妾室,一刹時,腦中竟閃出她破裂衣衫下嫩白的肌膚,窈窕的身材……
阮雲歡微微一笑,漸漸的道,“女兒是說,這位袁姨孃的性子,倒和母親類似,必是爹爹內心歡樂的!”
他性子夙來暖和,這兩句話已說的相稱峻厲,門外守著的隨護一聽,嚇了一跳,忙將年媽媽拖著分開。
袁青眉咬牙道,“即使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我……可我畢竟是個妾!”妾,便不是端莊的主子,本身堂堂大蜜斯,落一個半奴半主的結局。搖了點頭,決然道,“我寧肯一人終老,也毫不容他碰我身子!”
阮一鳴一怔,眉頭蹙然一攏。是啊,這位袁蜜斯出身將門,性子剛烈,倒是與秦氏非常相像。
阮一鳴微詫,刹時想到,這納妾的帳篷,是阮雲歡命丫環幫手安插,便即安然,點頭道,“這裡不消你奉侍了,歸去罷!”
阮一鳴身子一僵,俄然嘲笑。不錯,這個女子,與秦氏的性子極其附近,風俗將旁人把握在手中,任由她擺佈。隻是……她不是秦氏,而他,也不是十年前的阮一鳴了!若不趁著本日好好調教,莫非今後還容一個妾室騎到本身頭上?
一向到放下帳簾,白芍才輕聲道,“蜜斯,那位中郎將大人瞧著甚是不幸!”
袁青眉狠狠咬唇,曉得此時不說明白,就再也冇有機遇,將牙一咬,不假思考的說道,“你……你不要碰我,我……我不要嫁你!”語氣中,有常日教唆下人的淩厲之氣。
固然早拿定了主張,而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兒家,眼睜睜看著蓋頭下那一雙腳漸漸靠近,袁青眉但覺一顆心“噗噗”直跳,隻想跳起來逃脫,卻又清楚的曉得不能,隻能僵著身子坐著,內心正在策畫,要如何才氣壓服他,卻覺一隻手掌已探到本身臉上。
年媽媽和丫環碧荷見他出去,忙上前施禮,齊聲喚道,“相爺!”
阮一鳴漸漸伸手,卻不急著掀去蓋頭,隻是探指撫上她的臉頰,感受那光滑細嫩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