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絲和芸娘便不作聲了,過了不一會兒,便見鐘南手裡擎著一張紙跑出去,漲紅了臉叫道:“姐姐,流錦布莊真不是東西,說是他們老爺子給的五千兩銀票,從而後和我們再一點兒乾係都冇有了,這……這的確是放屁一樣,五千兩銀子?他們百口的性命就值五千兩銀子?明顯是他們本身做事不對,姐姐冇說甚麼,他們倒惱羞成怒了,這哪有如許事理?”
鐘南忿忿不平的說著,鐘秀就在一旁道:“哥哥彆氣了,你慣是如許打動的,不如聽姐姐如何說,擺佈這些錦緞都是姐姐的,又不是你的,你急個甚麼勁兒?”
因為有了阮雲絲做後盾,眼看流錦布莊的前程不成限量,而遼東那邊因為朝廷鼓勵耕作貿易,現在的經濟也正在起步之時,素流雲憑著一個販子的天生敏感,已經發覺到那邊有無窮商機,據他所知,徐家已經派人前去觀察了,本身也不能落於人後,不然恐怕彆說分肉吃,就連湯也難以喝上一口了。
隻是遼東遠在千裡以外,固然沃野千裡,但疇前倒是少有火食,現在固然朝廷往那邊遷徙了很多人丁,在一項項政策下達後,經濟又有騰飛之勢,但到底詳細環境如何,他還是不落底,這筆投資不小,他不能不謹慎行事,以是再三考慮後,才決訂婚自走這一遭。
一個月的時候,應當已經是極限了,素流雲就算去外埠,身為素家現在的掌事人,也不成能一個月不回都城這大本營來,如果真的還毫無動靜,就隻能說本身看錯了人,對方也是一個隻會心氣之爭的無能之輩,如許的人,即便和他合作,也冇有甚麼出息可言。到當時,本身仁至義儘,再向彆的布莊伸出橄欖枝,她信賴,一樣會有很多布莊爭相招攬本身,販子逐利,這些錦緞,就是證明本身值得他們招攬的本錢。
不過接下來幾天,倒是出乎阮雲絲的料想,竟不斷有人上門遊說,除了幾家一二流的布莊以外,就連貴雲也派出了人三番兩次來請阮雲絲,那氣度,真真是比劉備三顧茅廬還虔誠,若非阮雲絲盤算了主張,就衝這份誠意,也真是不美意義回絕了。
現在遼東這裡的環境,素流雲已經心中稀有,本來心複鎮靜不已,暗道在朝廷支撐下,這裡很快就會富得流油。那些被融入此處的各族百姓富商首級們,和在此處定居的漢人們,他們在敷裕以後,消耗最多的是甚麼?當然就是吃穿住行四樣,流錦布莊的錦緞還不敷支撐這裡的需求,但是幸虧另有阮女人,隻要歸去就立即讓她建廠,買下幾十乃至幾百的女奴織錦,到當時,這裡將會是錦緞的一個龐大消耗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