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也不等阮雲絲再說,他便和小伴計們一起出了門,趕了馬車揚長而去。這裡芸娘和鐘南鐘秀方忙進屋來,他們方纔已經在內裡傳聞這二百多匹布足足賺了九十六兩銀子,此時不由得欣喜難當,鐘秀便笑道:“平日裡我隻是在人家中幫工,織出坯布來賣過,費得工夫很多,賺的錢卻未幾,那裡想到本身買生絲織布,然後染了出來,卻能賣到這麼個代價呢?”
到底是人多,不過一刻鐘,二百多匹布悉數搬到了內裡的馬車上,這裡言掌櫃也把賬算了出來,笑道:“這回絕大多數倒是綢緞,現在承平亂世,就算布衣百姓,也經常買綢緞來穿的,倒是最好賣。嗯,這些布共是九十六兩銀子,我這便給了女人,前一回是不曉得布能不能賣出去,這一回卻不必有這層顧慮了,完整能夠把錢給女人,讓你再去進質料持續織染。”
他捋著山羊鬍子正要侃侃而談,就聽幾個小伴計都叫道:“掌櫃的,這天可眼看著就晌了,您還急不急著歸去啊?”
阮雲絲現在經曆漸豐,曉得那位徐家的三公子,算是近兩年來商界的後起之秀,真恰是長袖善舞八麵小巧,因為太無能,現在就連他爹都不大管家裡財產的事情了,幾近把絕大部分的家業都交給了這三兒子打理。不過說是嫡子,卻並非原配所生,而是徐老爺子的原配身後,他又娶了一個七品縣官的女兒續絃,方有了這個兒子,現在在徐家支撐下,當日的七品縣官已經成了朝中二品大員,是以這徐家才如此的青雲直上。
言掌櫃笑罵道:“你們這些小猴崽子,我可貴有個能夠說說話的人,倒催起我來了,好好好,開端吧開端吧,我在這裡看著呢。”說完拿出算盤,那些伴計便開端往外搬布。”
不等說完,便聽言掌櫃的笑道:“無妨,錢你拿著吧,現在你這些布倒還不放在流錦布莊眼裡,將來如果出產的更多,少不得我也要沾點便宜,這幾次就算了,五公子也是這個意義,你一個女人,能度日已是不易,更何況現在還能本身做出這份奇蹟來,已經值得人敬佩了。”
言掌櫃的一拍大腿,打了個“嗨”聲道:“說的是甚麼?可蹊蹺就蹊蹺在這裡呢,從客歲開端,這貴雲綢緞莊就模糊在打壓我們,若不是老爺和五公子也有些手腕門路,流錦布莊能夠就不存在了。不過現在我們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倒也不消特彆驚駭……”
鐘南則在中間鎮靜道:“芸姐姐,我們的染料作物又用完了,是不是還要去進一批返來?”說完聽阮雲絲點頭道:“冇錯,你再去進一批,我和鐘秀趕趕工,爭奪夏季前再織染出一批布來,交給言掌櫃的過年賣,以後夏季我們就不做了,隻是織布就好,攢了留著來歲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