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秀笑道:“蟬鳴聲不都是這麼甕聲甕氣的叫著?那裡會有甚麼不一樣?”話音剛落,驀地覺悟過來,采蓮這是打趣阮雲絲客歲這時候還在侯府中做她的三女人,現在卻嫁了出去做奶奶,她便住了口,也笑眯眯看著阮雲絲。
阮雲絲心中翻翻白眼,心想看顧她?你不曉得這位姨娘祖宗的性體啊?我真要看顧她了,八成又要說我不尊敬,不信賴她,不知鬨成甚麼樣兒呢。我吃飽了撐著纔來看著她。
隻是氣憤歸氣憤,畢竟是忌諱著她肚子裡阿誰小生命,劉夫人也隻能將這份肝火埋在心中。方纔傳聞袁姨娘上吐下瀉,她幾近是嚇了個半死,瞥見阮雲絲不免有些遷怒,但是見她麵上平和淡然,心中也立即就反應過來。是以聽身邊丫環和阮雲絲說袁姨孃的病情,她也隻是在中間撚著念珠沉默不語。
阮雲絲因為那句“心尖子”紅了臉,瞪了采蓮一眼,咬牙道:“好啊,你個小蹄子,說的是甚麼話?這類話讓小丫頭們聞聲了,甚麼意義?”見采蓮麵色一紅垂下頭去,明顯也曉得本身講錯了,不過她這個時候兒卻顧不上,對世人道:“我們府裡平日吃的雞鴨,都是從那裡買來的?”
碧秋笑道:“昨兒就夏至了,今兒便是有蟬鳴聲,又有甚麼希奇的?再過幾日,這蟬鳴聲便要響遍全部府邸了。”說完聽采蓮也笑道:“是,傳聞彆的公侯府中每到這時候就要粘知了,便是嫌它們吵得慌。隻是我們府中老太太和太太信佛,不肯殺生,上麵仆人們倒省了這樁費事差事。
“奶奶,您……您這是如何了?”
“奴婢們究竟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過來聽煙霞姐姐說,姨娘先前覺著心熱,隻想喝些酸梅湯,就要小丫頭品兒去端,卻不料喝了酸梅湯,不一會兒就有這症狀了,煙霞姐姐也唬的不可,從速去找太過分來,現在大夫在裡頭看視著,還冇有出來,也不知景象究竟如何。”
一席話說得世人都笑了,阮雲絲便道:“難怪你們不知,你們竟日裡關在這深宅大院中,隻曉得皇宮裡彆國進貢來的那些天鵝,卻不知在我們國度,很多濕地裡也都有天鵝,不過是野生的,不如進貢上的天鵝清算的那麼劃一標緻罷了,鄉間很多人也不曉得,隻是看著表麵像是大雁和野生的大鵝,便野鵝或者野雁的亂叫。”
“不消,我冇事兒。”話音剛落,就聽阮雲絲趕緊回絕,她憂心腸看著這位主子,哭喪著臉道:“奶奶,您可彆嚇奴婢,誰不曉得您是爺的心尖子,這如果出了點兒事,奴婢們擔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