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剛巧掃書和名硯都冇有跟過來,幸虧身邊也儘是些身材高大的仆人,此時見他騎不得馬,幸虧備了肩輿,便將人塞進轎中,一起抬著回府來。
阮雲絲聽了,入迷半晌,便微淺笑道:“是了,應當是你們爺喝醉了返來,如此看來,他倒是醉的不輕,竟然坐了肩輿。既如此,我也懶得照顧一個醉鬼,既然袁mm情願代庖,那再好不過。”
小廝們健步如飛,直奔蘇名溪和阮雲絲的主院而去,卻不料走到一半路程,忽見前麵有幾隻燈籠,待人走近了,方看清是袁姨娘,幾人曉得這位姨娘端方大,固然身份不高,倒是把著國公府裡後宅的大權,因趕緊放下肩輿,恭恭敬敬的施禮。
清妃忙道:“皇上說的是,這些年您的確是太縱著他了,不說彆的,本日他竟然去太子府上飲宴,這就不該,他如何說也是外臣,現在太子大了,兩人在一起即便坦開闊蕩,怕上麵的大臣們也要嚼舌頭根子的。”
袁姨娘看著她們,冷冷道:“這是甚麼處所?你們幾個小猴兒也能出去?一旦衝撞了哪位女人?你們吃罪得起?”
綠柳聽了,麵色就變了變,然後強笑道:“如許啊,那奴婢之前看到的肩輿,莫非是爺的?”說完聽阮雲絲問她如何回事,她便道:“也冇甚麼,奴婢從那院裡來,遠遠就瞥見幾隻燈籠,接著有幾個小廝模樣的分開了,倒是袁姨孃的人抬了肩輿回她院子去了,奴婢還奇特,想著這時候兒會有甚麼人坐轎進後院,想來應當便是爺喝醉了。”
蘇名溪從和阮雲絲結婚後,便不宿在彆處,因到了二門,轎伕們不能出來,隻好將肩輿交給了四個小廝,由他們抬著出來。
阮雲絲笑道:“午後派人來送信說,被太子請去喝酒,怕是這會兒也快返來了,隻不知要被灌成甚麼模樣,說是能夠會喝醉的,我這裡叮嚀芳草把醒酒湯都預備好了。”
天子點了點頭,感慨道:“平心而論,她的技術的確是無人能及的,既然冇給國公府帶去費事,就算是皆大歡樂了,不枉朕收回成命,哼!蘇名溪阿誰兔崽子,為了媳婦兒竟不顧朕的臉麵……”
袁姨娘嘲笑道:“莫非我怕她不成?這些日子,她裝賢能淑德裝的也太好了些,如果要發作我,那恰是求之不得,就讓她來好了。你也不準去報信兒,唔,比及半夜吧,半夜半夜的時候,讓她好好兒嘗一嘗這獨守空房的滋味後,再去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