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羲並不在乎。她笑道：“敏女人多指教。”
“你就是沈女人？二嫂給我們老太太的薰香，就是你製的？”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也略添了幾分凝重：“這位便是我們家的表蜜斯，我們老太太和姑太太的掌上明珠，閨名一個姣字。”
說著她便接過珍珠手上香盒。
韓凝含笑將她打量了兩回，這裡秋氏又將沈羲引向一旁的黃衣少女。
說到這裡她又略略衝沈羲傾了身子，笑著道：“上回你帶來的薰香和胭脂，我試了試，竟然非常不錯。
現在是赫連人不利了，溫嬋纔有機遇在大周天下裝模作樣地扮世家出身的高門貴婦。
她見過很多拓跋人家的女子都習武，何況宋家也是武將轉投科舉，他們家蜜斯會得幾手防身工夫不奇特。
沈羲目送她們拜彆，而後在秋氏引領下進了那日見麵的花廳。
“這便是我跟你們提及的沈女人。這位便是我們西府裡的凝女人――”她指著穿藕合色衣衫的那位。
但沈羲卻篤定，她本日特地把她請過來，而不是差人直接到沈家問她要香，必然另有甚麼彆的事。
宋姣點點頭。
大師都是官戶蜜斯，即便他韓家權局勢大，她也不必如旁人普通將腰身低下去。
她這個端莊王謝閨秀做個香給她用了，倒還說是彆人的福分。
沈羲目光滑過她雙手，順勢頓了頓，發明這雙手竟不如普通令媛蜜斯的細嫩，白是白，就是略粗，像是長年習武，而未曾握針線。
這慢悠悠不焦急的模樣，也不曉得在想甚麼。
她與韓凝一樣也是張鵝蛋臉，眉間一顆米粒大的硃砂痣，襯上她柔滑且帶著絲嗲音的嗓音，平白就閃現出幾分嬌蠻之氣來。
她也該見見溫嬋了，如何去見她冇有底，但麵前韓家這幾位女人卻或答應為橋梁。
她笑著接過來，點了點頭。
秋氏笑著請了她茶，這裡不動聲色又將她打量一回，才又拿了顆桂圓在手裡剝著。
心下微頓，沈羲就道：“這龍涎香乃是男人用的多，不知奶奶是要用在那邊？”
比及半個時候疇昔，秋氏那邊已經給沈羲上了茶，瓊花台閣樓這邊的他便不由得看起了外頭天氣。
韓凝見她之前態度有禮得來卻不卑不亢，已是暗中點頭，眼下聽她又另有主動提到讓她代為問好，更是納罕。
蕭淮定望了火線半晌，垂了眸，冇說甚麼。
秋氏等丫環們將茶果全上齊了，便也坐下來，滿口噙笑道：“本來早就想請女人過來坐坐的，哪曉得剋日禮部正有人上門想給姣女人議婚，老太太又交了給我，這就擔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