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去內裡問了代價,那根木簪子正恰好好一兩銀子。”甄好道:“這是你弟弟送來的,我也不曉得有冇有你的意義,想來應當是冇有的。那簪子我收了,銀子你拿歸去,下回彆讓你弟弟自作主張了。”
裴慎渾身是刺,紮人的很,可恰好他冇法暴露來,隻能藏著掖著,紮得本身一身傷。
“老爺已經睡了。”柳姨娘笑說:“趁著這會兒工夫,我出門去給你爹拿藥去。”
“我還想問問大夫,老爺比來冇有轉機,是不是還要再來一趟府中。”柳姨娘說:“那大夫醫術高超,總有些怪脾氣,老爺的藥,我親身去拿,也能放心。”
等裴慎與甄好分開,回了住處,裴淳便立即巴巴湊了上來:“哥,我瞥見你和嫂嫂說話了。”
甄好負氣地將藥方扔下,煩躁地出了門去。
本來是他哥還冇打動嫂嫂啊!
甄好將那副藥方看了又看,卻看不出一個以是然來。
甄美意中悄悄悔怨。
她下認識地往甄父的院子去,卻見柳姨娘從院子裡出來,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裴慎愣住了。
甄好想了想,又說:“你和你弟弟說真相也能夠,隻要瞞著我爹就行。”
裴淳雙眼發亮,衝動地搓動手,彷彿見到了將來兄嫂敦睦的場景。
裴慎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我都說了,不準叫嫂嫂,要叫甄女人。”
可因著那根簪子的原因,他再見到甄好時,麵上也不免有些難堪。
甄好放柔了腔調,死力安撫裴慎:“等我們和離今後,你也還要照顧你弟弟,你身上多些銀子備著,總歸是好的。你和你弟弟都要考功名,讀書費銀錢,你也不肯意收我給你的,倒不如本身多攢一些。”
裴淳不與他說一聲,就私行做主拿銀子給甄好買了簪子。裴慎心中再無法,可也冇有體例經驗弟弟,隻得認了。
“可甄蜜斯不就是我的嫂嫂?”裴淳捂著腦袋,有些不甘心:“彆人家的嫂嫂都能夠叫,為甚麼我不能叫?”
“……”
過了好半天,他才恍然大悟,和他哥互換了一個眼神,表示本身明白了。
她如何忘了,現在的裴慎可不是本來阿誰與她相處了幾十年,已經能夠無所顧忌直話直說的裴慎了。裴慎年青時心高氣傲,臉皮也薄,旁人對他暴露半點美意,他都要先思疑一番,她剛與裴慎結婚時,率性猖獗,讓裴慎忍了很多回。若不是甄好厥後與他一同經曆了甄家家變,她也不能被裴慎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