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果傳得好,是伉儷豪情深厚,傳得不好,就成了裴大人是個妻管嚴,做事情到處要看裴夫人的神采。
裴慎點頭:“我夫人在家中等我,幸虧是歸去的早,不然也不曉得要她等我到甚麼時候。”
裴慎也到了工部。昨日夜裡,他提早分開,可剩下那些大人卻並冇有早走,而是持續留下來喝酒,因此到了第二日,統統人都因宿醉有些精力委靡,唯獨裴慎一人神采奕奕。
裴慎咳了一聲,耳背通紅,麵上倒是一本端莊隧道:“我起來看書。”
大略是見旁人過得好,便會引來眼紅妒忌,官夫人的職位都跟著自家的夫君上漲下跌,誰的夫君失勢,誰就會得其彆人推許,偶爾夫人們擺宴,誰就坐在中間。裴慎風頭盛,可壓過了很多人,甄好的職位也水漲船高,很多夫人主動來奉迎。
甄好冇攔著,也冇人會不見機把這番話說到裴慎麵前,反倒是宮裡頭的福餘先聽到了。
天剛矇矇亮,裴慎便起了床。
兩人年事差的多,他又是皇上的弟弟,帝後兩人都對他多有虧欠,皇後幾近將他當作親子在養,可勁兒的給他好東西,幾近是對他百依百順,這會兒聽完,也問了一句:“那你要如何為裴夫人出頭?”
“豪情深厚?豪情深厚,還要到處看彆人的眼色?我看是裴大人先做了上門半子,骨子裡便硬不起來,事事都要聽裴夫人的話。不過是受一個女人擺佈,也好說是豪情深厚?”
他滿臉臊紅,幸虧家中的仆人下人都冇起來,才讓他趕時候洗了衣裳。他的東西向來都是本身的經手,倒也不會讓人感覺有何不對,隻是現在剛傷了手,讓他有些行動不便,在枝兒醒來走出屋子時,他已經措置好了統統,唯獨衣角濕透。
旁人看了眼熱:“裴大人明天稟開的早,裴夫人也冇有等多久吧?”
她把裴淳送到了書院門口,這纔去鋪子裡盤點本日新到的布料與金飾。
此話得了無數夫人的附和。
裴慎慌鎮靜張地逃出了門去。
枝兒冇有思疑,趕緊去給她們蜜斯籌辦洗漱的熱水。等她走了,裴慎纔有些不安閒地搓了搓通紅的耳朵。
“……”
也不曉得是哪位夫人先酸溜溜地提起,說是裴夫人真是好命,清楚是個商戶女,身份寒微,竟是在裴大人最落魄時招他做了上門半子,厥後裴大人考中了功名,現在官途順坦,還得皇上看重,將來前程無量,裴夫人一個小小商戶女,真是撞了大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