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怡腦筋嗡地一聲炸了開來,雙眸漸漸睜大,不成置信地看著他。
傅紹堂一想到這個女人,見了他這麼多次,卻冇有一次向他表白身份,就有些活力,“杜姣,你明曉得我是誰,為甚麼不肯認我?”
聲音啞啞地,好似帶了幾分哽咽。
在那樣的景象下,她冇法不承諾……傅紹堂前來跟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統統已經晚了。
少女小臉紅撲撲的,睜眼望著她的時候,睫毛悄悄地顫抖著,煞是都雅……之前的她也是如許,總愛睜著一雙天真天真的眼睛望著他,跟他說話的時候,嘴角老是悄悄揚起,明麗動聽,經常讓他失神。
隔了這麼多年,她還是這個模樣……明顯這麼像,為甚麼之前他就冇認出來呢?
有些事,她才垂垂明白過來……不過也不敢往深處去想,畢竟她已是個死人了。
最後她父親出事,還是他冒險收留了她這個逃犯……傅紹堂對她,一向很好,很好。
是失而複得的令牌,“你……”
傅紹堂卻還是不發一言地看著她,目光非常地陰鷙……久久聽不到答覆的陸瑾怡感受有些奇特,“您……如何了?”
陸瑾怡驚奇於他會再次送令牌給她。
父親不肯意再讓傅家牽涉此中,才選了清流派的陸澹……陸澹當時已經是個很故意機的人了,她本來就因為他棄了她父親,轉投楊錚一事而看不起她,父親讓她嫁給陸澹,她並不是很甘心。
手心的冰冷不及心中驚奇,他如何曉得她把令牌弄丟了?
陸瑾怡抿唇不語,傅紹堂眼神不覺暗了幾分,嘴角揚起一抹自嘲,“你是不是還恨我,才一向不肯與我相認?”
男人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耳畔,讓她全部身子都變得生硬起來,這是一個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度量……當年傅紹堂跟她固然要好,但從未敢超越池魚半步,在她麵前向來都是充當著一個謙恭有禮的兄長。
是了,他是定國公夫人的侄兒,定國公世子娶妻,必定是會派了有頭有臉的人來迎親,他應當是定國公請來幫手接新孃的……他身上穿戴絳紅色團花金絲滾邊的長袍,頭上戴著金玉製的發冠,通身高低看著既持重又喜慶。
她出嫁那天,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失態……他用力地抓著她的肩膀,跟她說,“陸澹他不是好人。你不要嫁給他。如果你非要嫁人才氣保住性命的話,我來娶你好不好?我會比陸澹對你更好。”
父親也並非冇考慮過,讓她嫁給傅紹堂……但當時候,傅家已經因為父親的事,遭到了連累,如果這時候再讓傅紹堂娶她,必將會給傅家帶來冇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