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堂倒是不勉強,斯條慢理地將令牌收進袖中,“有件事想問你。”
就連他也差點認錯。
杜元轉過身來看他,唇畔勾起一抹笑意:“你不是應當比本座更清楚?”
傅紹堂冇有答覆杜元,臉上看不清神采,“你安排的人,會在陸澹眼皮子底下。”
此次卻明曉得陸瑾怡是陸澹的侄女,還把這麼首要的令牌交給她……實在令人費解。
他目光有一刹時的失神,“她之前送過一封信給我,信上的筆跡,雖與這紙上有些差異,但不丟臉出,是出自同一小我之手。”
杜元挑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陸大蜜斯,確切長得像……
“你也曉得,世上跟我類似的人未幾了。”他唇畔帶著如有若無的笑意。
他閉了閉眼,把手裡捏著的字條,遞了疇昔,“杜公子今後行事還是該謹慎些。”
杜元既然向他坦白想替杜時雍伸冤,就該內心稀有,他們所走的每一步,都關乎無數人的性命。
杜元凝睇著窗邊景泰藍蓮梅瓶裡插著的梅花枝椏,“但這字條並非出自本座之手。”
傅紹堂冇答話,杜元緩緩笑了,“之前我總感覺你柔嫩寡斷,成不了大事。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他能在南邊冬眠多年,直到本日纔回到都城,想來也不是甚麼魯莽粗心之人。
他的意義不明而喻,他思疑他,他也有來由思疑他。
“這該是本官問你吧?”傅紹堂自認忍耐力還是不錯的,但看到杜元這副無辜的神采,還是忍不住冷了臉,“擅自約一個素未會麵的女人家見麵,還無端送了她梅花令……杜元,並非我不信你。而是本官不想賭。”
杜元跟他,實在是一種人,為達目標,不折手腕!
他能挑這個機會返來,想必也是算準了的……他明知天子最悔恨杜時雍一家,卻恰好要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活動,並且還把天子逼得先按耐不住。
也就是說,杜元約她,是為了證明心中所想。
“傅大人這話問的未免太奇特了些,我跟一個小丫頭能有甚麼乾係?”杜元悄悄地笑了起來,“我送她玉牌不過是因為書雅說她神態間與我有幾分類似。”
“你跟她,有甚麼乾係?”傅紹堂昂首看著他,輕聲開口。
莫非她真的……
能這麼快就把手伸到陸澹侄女身上,足以可見他的誠懇。
“三今後我會進宮麵見天子,到時候會跟他說,銀兩在江南祖宅,你設法讓楊錚部下的人去運送銀兩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