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拿樹枝在水麵上劃了個圈兒,鯉魚覺得有人餵食,全都湊了過來。

杜元剛跟人談完事,叫了一桌好酒好菜,正籌算吃,忠叔就在門外回稟,傅紹堂來了。

“二爺方纔為甚麼不奉告陸大蜜斯,陸大人在跟蹤她?”淮安走上前,有些迷惑地問道。

手裡的玉牌還殘留著她的體香,是一股淡淡的臘婢女……

“另有事?”傅紹堂看她一臉的躊躇,迷惑地開口。

是的,不是庇護,而是思疑。

那日他與陸澹一道去金穀園,外界都傳杜元見了陸澹卻冇見傅紹堂,但她看傅紹堂一臉的氣定神怡,也許他在私底下見過杜元也說不定。

她就如許甚麼都不曉得,陸澹跟了她一段時候,曉得她冇彆的企圖,天然會撤了人手。

陸瑾怡也冇想過要插手他跟陸澹之間的事,她點點頭:“我曉得了。”

陸瑾怡轉頭望了一眼悄悄地坐在坐位上喝茶的傅紹堂,搖點頭:“冇事,走吧。”

“嗯?”傅紹堂麵露不解,“為何這麼問?”

門口有人禁止他,“客長真是不美意義,本日樓裡被高朋包場,臨時不接待彆的客人。”

玉茗很快迎了上來,看她有些失魂落魄,不由得皺眉:“蜜斯,您冇事吧?”

冇問出答案,她內心到底有幾分降落。

傅紹堂如有所思,將紙條收到懷裡,徑直去了醉湘樓。

他身形高大,陸瑾怡僅僅齊到他的肩膀,看他的時候,隻能仰著頭。

“叫他出去。”杜元隔著門,對忠叔說道。

淮安要上前說點甚麼,傅紹堂從懷裡取出玉牌,甚麼也冇說,直接遞給攔他的小廝。

傅紹堂皺了皺眉,“你這是在替你五叔刺探動靜?”

“算了,大人就當我冇問吧。”

傅紹堂不自發地抬起手,想摸一摸她的髮髻,奉告她,女人家不該想那麼多,今後找個好人嫁了,開高興心腸在家相夫教子就好……但想到男女有彆,手畢竟式微下去。

才十三四歲的女人,就具有一雙如許哀傷的眼睛,看著就讓民氣疼。

如果杜元真的是她的三哥,傅紹堂見了就必然能認出來。

淮安搖點頭:“杜公子把人支開了……杜公子本來彷彿是要去見陸大蜜斯的,不過不曉得因為甚麼,終究冇有見。”

陸瑾怡抿了抿唇,深思了半晌說:“……我父親奉告我,皇上讓你和五叔設法拉攏他。但你跟陸五叔又是……”死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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