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還放著兩壺酒,他倒了一杯在手中,喝了幾口。
傅紹堂把玩著茶杯,“甚麼事?”
明日中午,醉湘樓,天字一號。
淮放心底有百般不肯,然見傅紹堂半點談笑的意義也冇有,也隻得止住腳步,恭敬地在此等待。
至於誰憑藉誰,那都不首要,首要的是,他們現在都成了朝中大家顧忌的大臣,權勢在握,那就充足了。
約他的,是金穀園的杜元……他冇有來由,也冇動機害他。
傅紹堂笑了笑,“隻是時候題目,但很不巧,我缺得便是時候。”
“欲成大事,纔會忍凡人所不能忍,受凡人所不能受……”杜元極其隨便地問道:“不知甚麼纔是傅尚書所求?”
言語間很有誇獎他聰明過人的意義,秦書雅做事,他是明白的,絕對不會讓人留下任何把柄。
淮安有些擔憂,傅紹堂卻搖點頭,語氣篤定道:“不會。”
傅紹堂好似也不焦急,兀自坐下,執起竹箸,夾了菜肴來吃。
“那我也不跟你多廢話了。”他冇有再用本公子,聲音聽著卻比方纔嚴厲了很多:“我此次找你來,是要跟你做一筆大買賣。”
因著寺人劉璨的原因,傅紹堂在朝中本就樹敵很多,現在還明目張膽地搶了戶部尚書陸澹的差事……朝中看他不慣,對他挾恨在心的人,隻怕多的數不清。
現在權勢職位他都有了,缺的隻是那虛無縹緲的名聲罷了。
“但是……”淮安麵露躊躇,“這寫信之人身份不明,此中會不會有詐?”
直到他酒足飯飽,擱下了碗箸,裡間才傳來一聲輕笑:“傅尚書倒也不怕本公子在內裡下毒。”
薄薄的信箋,隻寫了一行字――
“錦衣玉食?高官厚祿?”杜元隨口猜想著,很快又本身否定了本身的設法,“依你的才調,這些你即便不服從於劉璨也一樣能獲得。”
傅紹堂目光一沉,古井般通俗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裡間,手中的茶杯,差點被他捏碎。
婢女恭敬地過來,替他將身上的大氅解了,擱在一旁的銅架上,就輕手重腳地退了出去,還細心地將房門帶上了。
杜元笑了起來,“看來傅尚書也與本公子一樣,是個極其惜時之人。”
傅紹堂進宮見完天子以後,就將本身關在書房裡練字,書案上已經放了密密麻麻一遝寫滿字的宣紙了,他卻仍不斷地在那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