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澹看到她那雙澄徹的眸子,有一刹時失神,不過很快便規複如常,語氣淡然:“找我有事?”
他們口中的關頭人物傅紹堂,她並不陌生……他和陸澹一樣,都曾是她父親的弟子。
其他的陸瑾怡也冇留意聽,光是這三個字,就足以令她吃驚了。
劉璨是司禮監掌印寺人,為人奸滑奸刁,睚眥必報,這些年仗著天子的恩寵,在朝中作威作福,文武百官可謂是恨透了他,卻何如一向抓不到他的把柄,也隻能瞪眼乾焦急。
家中更是簡樸得可駭,上無長輩,下無妻兒,旁人乃至都不曉得,他到底是如何成為這江南钜富的,他派去查探的人,也都查不到他的半點秘聞。
本來是件值得歡暢的事,偏生又逢天災四起,百姓收成劇降,稅賦本就比往幼年,又大多用在軍隊修整之上,這一來二去,國庫空虛。
青山點頭應是,門外陸瑾怡聽到書房的對話,不由地頓住了腳步。
陸瑾怡點點頭,指甲倒是狠狠掐進了手心,正想道明來意,卻又聽到陸澹涼涼的聲音,“恰好,我也有事找你。”
青山有些迷惑:“部屬聽聞那杜元是江南钜富,不但脫手豪闊,且有一顆慈悲之心,這些年在南邊本就做了很多佈施百姓的事,雖是喜怒無常了些,但想要壓服他,恐怕不難……”
未等陸瑾怡反應,青山就已經把房門打了開來,見到是陸瑾怡,麵上微訝,“蜜斯?”
青山被陸澹嗬得低了頭,陸澹坐到書案前,順手翻開了一眼案上的卷宗,“這幾天給我好好盯著傅紹堂。”
傅紹堂向來與他不對於,不免不會做出甚麼對他倒黴的事來。
他是從小苦讀,從十五歲便開端插手科考,考了三次方纔落第,厥後便一向冷靜無聞地在她父切身邊觀政,直到……當年震驚朝野的貪墨案發作,他才垂垂嶄露頭角。
“楊大人也真是,竟也不替大人說半句話……”青山小聲嘀咕道。
陸澹很快走出門來,皂靴踩在碎雪上收回咯吱咯吱的響聲,陸瑾怡渾身生硬,連頭也不敢回一下。
現在再次聽到傅紹堂的名字,竟然已經是能和陸澹比肩,乃至令陸澹顧忌的尚書了……當真是世事難料。
“閉嘴。”陸澹冷覷了他一眼,“楊大人這麼做信賴自有他的事理。”
這些傅紹堂自是不曉得的,貳內心該是還在恨著父親,傳聞當年那場監獄之災,雖保了他的官位,卻令他背上了不忠不孝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