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如何過來了?”
許嬤嬤聽了,應了聲是,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說這話的時候,穆鳶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感慨。
許嬤嬤聽了她這話,便福了福身子,回身朝外頭走去。
謝氏聽了,先是愣了愣,隨即開口道:“老太太年紀大了,做起事情來也不顧小輩們的臉麵。”
她曉得有些香粉擦在身上能起到迷情的感化,為了她的琦兒,她總要試一試的。
在安姨孃的安撫下,穆琦已經止住了哭聲,現在見著丫環出去,傳聞是太太跟前的許嬤嬤來了,神采微微變了變。
見著穆琦回身跑開,穆鳶不自發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三姐姐穆瀾。
她不問還好,這麼一問,穆琦哭的愈發短長了,眼淚止不住落下來,許是氣極了,身子都在顫抖著。
老太太偏疼,不將她的琦兒當作孫女兒來疼,隻歡暢了給她好臉,不歡暢了也是隨便就能叱罵的。
見著琦兒如許委曲,她是巴不得老太太今個兒就死了。
聽著許嬤嬤的話,再見著托盤裡的那些東西,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忙推開門進裡頭通傳了。
穆琦聽了,那裡還能不明白,謝氏明著是安撫她,實在也是在警告她。
穆鳶看著許嬤嬤出了屋子,這纔回過甚來:“提及來,四姐姐今個兒可真是受了委曲。那丫環,真的是老太太屋裡服侍的。”
穆鳶聽著這話,忍不住道:“那丫環是祖母屋裡服侍的,現在四姐姐鬨開來,祖母多數也不會懲罰她。畢竟,這事情是祖母叮嚀下去的,如果懲罰了那丫環,不是奉告下頭的人說,祖母這件事做錯了,對不住四姐姐。”
可恰好,她一個姨娘,身份卑賤,那裡能替琦兒討個說法。
她的聲音哽咽,帶著滿滿的氣憤和委曲:“我曉得老太太向來不喜好我,卻也冇想到竟會如此熱誠我。她叫三姐姐出來找我,三姐姐內心會如何想,多數覺著我這個mm上不得檯麵,跟著到了大長公主府也是丟了她的臉麵。”
第二天一大早,穆琦過慈暉堂存候的時候,麵色如常,對著老太太亦是格外恭敬,昨日的事情,就彷彿從未產生過一樣。
安姨娘深知本身這女兒生性敏感,卻也是個極其要強的,倘若不是受了甚麼天大的委曲,那裡會不顧本身的麵子,當著這麼多丫環婆子的麵跑了出去。
“也是,我一個庶出的孫女兒,不受老太太叱罵就好了,如何敢盼著老太太能真的疼我。”
老太太本就因著穆瀾的婚事有些心煩,聽著下頭丫環的回稟,當下就將手中的茶盞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