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女人的話,太太請了繡珍坊的周娘子進府,說是要給幾位女人新做幾件衣裳。”
臨走的時候,秦嬤嬤拿了一個長條的盒子過來,說是裡頭裝著徽墨,老太太曉得女人每日裡都要寫字,叫女人拿去用。
穆鳶叫了聲母親,又對著周娘子微微福了福身子。
秋含院
穆鳶點了點頭,接過閉月遞過來的茶盞,坐在椅子上喝了起來。
提及來,也是先帝心中愧對本身這個姐姐,纔給了安惜郡主這一莊婚事。
閉月應了一聲,就徐行上前,將那檀木盒子放在桌上,老太太翻開盒子,從裡頭拿了一疊謄寫好的佛經出來,細心看了一會兒,臉上暴露笑意來。
見著穆鳶出去,謝氏臉上就暴露笑意來。
穆鳶寫完最後一個字,放動手裡的筆,才揉了揉略微有些痠痛的手腕。
“奴婢給五女人存候。”
“等壽辰那日,你們幾個都陪我一塊兒去,慧昭大長公主上了年齡,也喜好熱烈。”
穆瑛分開後,這樁婚事終因而告一段落了。
“雖說邇來府裡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可女人到底是出自我們忠靖候府的,宮裡頭有毓妃娘娘在,奴婢覺著那永安伯府的人是不敢欺負了我們女人的,太太要寬解些纔好。”
老太太畢竟是上了年齡,說多了話就覺著累,又說了一會兒話,老太太就說是乏了,叫她們幾個都退了出來。
她出來的時候,就見著老太太坐在軟榻上,三姐姐穆瀾正坐鄙人頭,陪著老太太說話,不知是說到了甚麼,老太太忍不住連聲大笑。
“好,好,我們府裡幾位女人,字寫的最好的就是鳶丫頭了。”
魏氏坐在軟榻上,手裡拿著一盞茶,喝了幾口,到底是忍不住說道:“瑛兒隻說她過得好,我問細些,她便含混疇昔,我實在是不放心。”
四姐姐穆琦坐在一旁,也是輕笑出聲。
穆鳶謝過,這才伸手接了過來。
不然,單憑安惜郡主身上流著定南王府的血,斷斷是嫁不入公門侯府的,先帝留她一條性命,已經算是恩情了。
“我記得客歲瀾丫頭很喜好那件紫色絲綢的夏衣,現在要穿怕是有些小了,這胭脂色綃繡海棠花腔子,穿在身上也覺著不錯,這匹紫色的,也能做兩件中衣。”謝氏笑著對穆瀾道。
老太太的話音剛落,幾位女人都歡暢起來,特彆是四女人穆琦,眼底的憂色是如論如何都粉飾不住的。
隻喝了幾口,就抬開端來對著閉月道:“祖母可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