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懷睿死死抓著木柵欄,“容九喑,你把話說清楚!”
瞬息間,淚如雨下。
隋懷睿渾身震顫,“你說甚麼?”
容九喑喉間轉動,“天子設這麼一個局,不但是為了逼你們謀反,也不是為了你口中的賤婢之子。”
容九喑巋然不動,“殿下,謀逆是極刑。”
“你不是一向思疑,你母妃的死嗎?”容九喑歎口氣,“若我說,是皇上的手筆,你當如何?”
隋懷睿掩麵痛哭,“為甚麼要如許對我?這麼多年的父子豪情,父皇那麼寵嬖我,為何要如許對我?我做了這麼多,母妃做了這麼多,莫非都比不過一個賤婢所生之子嗎?”
“貴妃生前也算是精於算計,可如何生出了你這麼個蠢貨?”容九喑搖點頭,表示很絕望,“天子是甚麼性子,你竟是渾然不知,還不如你母妃來得聰明。”
恰好,五皇子還是死了……
“另有?莫非是……先皇後?”隋懷睿駭然僵在原地。
“五皇子是皇後的嫡子,他隻要活著,便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人選,可他身子不好,那就有能夠期近位以後,交由皇後和丞相幫手。”容九喑一字一句,彷彿刀子普通紮在了隋懷睿的內心,“帝王權謀,最是無情。”
“藥量太重,五皇子本就身子孱羸,以是經不住苛虐,一下子冇扛疇昔。”容九喑盯著他的眼睛,“皇後不敢,可五皇子去得太倉猝,皇後悲傷過分,以是很多事情底子冇來得及查,乃至於……不成能查到。”
“皇後就這麼一個兒子,你感覺她會弄死本身的兒子嗎?”容九喑似笑非笑的問。
瞧著麵前的隋懷睿,容九喑斂眸嗤笑,“賤婢?”
自古無情,帝王家啊……
“因為你們都不是天子心中的儲君人選,活著隻會擋了新君的路。”容九喑毫不包涵的扯開了,最後一層窗戶紙,“不管是殿下,還是大皇子,你們都隻是一環罷了,現現在被肅除殆儘,皇上便算是得償所願了!”
生在帝王家,如何還能有如此柔嫩的心機呢?
隋懷睿好似想到了甚麼,看向容九喑的眼神愈漸驚駭,“你、你是說……”
“哈哈哈哈,以是……以是我們都被父皇騙了?”隋懷睿眸子含淚,不敢置信的點頭,又哭又笑,“是父皇讓人……讓人在皇後脫手的時候,減輕了藥量,讓皇後親手毒死了親兒子?如此一來,皇後瘋了,就再也不成能讓外戚得權?而冇了嫡子,我們這些皇子就有了覬覦皇位的能夠……”
“父皇,父皇!”他連喊兩聲,“你好算計啊!母妃陪你這麼多年,我們都是你親兒子,你如何如此狠心?為何?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