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秉承侯爵,成為新一代的當家人,隻覺肩頭的擔子太重,不時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這時候,母親對他態度好了很多,代他措置各項事件。一度,他對此是感激的。
他揮手遣了下人,考慮以後道:“我會儘快接炤寧回家,並宴請各家讓人們曉得此事。眼下該為她做的,我都會做。至於炤寧要您為她做甚麼,我現在猜不出,今後也不會乾與。”
炤寧遇險必然能夠脫身,最多有驚無險,他的後代卻不一樣,很難滿身而退——他自認冇有二弟那樣深沉、悠長的父愛,冇給後代培養好對付突襲、暗害的人手;他的後代也冇有炤寧的聰明、城府,他真暴病而亡的話,後代隻會變成太夫人的棋子或棄子,不得安穩,乃至不得善終。
二弟沉默以對。反正都不能出爾反爾違背聖命的事,母親就算再活力,也不成竄改局麵。
他這旁觀者,由衷地為二弟歡暢。
受夠了,受不了了。於公於私,都快逼得他發瘋。二弟再度班師返來時,他直言要求對方與本身同心合力,把蔣氏一族逐出都城。若隻憑他本身,要耗時太久,他等不得。
至於二弟,那是真正的軍事奇才,在疆場上的驍悍睿智,不容任何人忽視。將帥惜才,數度汲引二弟,直至前鋒職。回到都城,天子伶仃召見,由衷的賞識,扣問二弟想要何犒賞。二弟請天子賜婚,惟願娶陳氏為妻。天子哈哈地笑,問明兩人是青梅竹馬,馬上應允,又命二弟到五軍都督府行走。
008
二弟內心住著一頭凶悍的狼,貳內心則住著一條毒蛇。
二弟隻是悄悄一笑,“娘痛恨我一個就夠了。”
因著前朝出過兩位威風八麵的女將軍,他從不會輕視女人,如果言行在理,都會照辦。題目是家裡這兩個女人並非驚才絕豔,很多時候不能看清局勢、衡量輕重,要的隻是多一些再多一些的繁華、更高更被人欣羨的位置,永不滿足。江家的職位要更高,她們孃家的職位也要更顯赫。她們如果不能如願,便請蔣家給他使絆子。這不是作死麼?就不怕烈火烹油被燒死?二弟要他保持家屬繁華,他就這麼個保持的體例?
炤寧讀書認字以後,他從教誨她的名流口中得知,這孩子影象絕佳,過目不忘,委實罕見。隻是二弟不欲讓人曉得愛女出眾之處,他與名流便從不對外鼓吹。
以後數年,二弟幾次告彆親人,四周交戰,立下赫赫軍功,成為無人可望其項背的絕世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