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他回身向外走去，到半途又回眸看住她，“你真的不會再分開了吧？”
“嗯。”
炤寧被江府不容、分開都城，有江素馨一份功績：那一陣，炤寧染了風寒，病情幾次，總不見好。江素馨和長兄江予茼名為探病，實則找茬，吵嚷幾句拂袖而去，轉過天來雙雙病倒。這倒也罷了，奇的是兩小我不平藥安息，反而跑到炤寧院門口誠惶誠恐地賠罪報歉，稱再不敢冒昧，隻求炤寧放過他們，攆都攆不走。又過了兩日，二人病情減輕，周身紅腫發癢乃至有腐敗之處，大把大把地掉頭髮，江予茼去了道館清修驅邪，江素馨則在房裡哭哭啼啼，誰都不肯見。
江素馨訝然，紅唇微啟，委曲地看向炤寧，“四姐……”
到現在為止，局外人還覺得陸騫瘋了——被炤寧謾罵得得了瘋顛之症。究竟是他客歲便已得悉，那隻是陸騫演的曠日耐久的一出好戲。
“牌是好牌，本日這牌麵也很好。”炤寧笑了笑，回到先前的位置落座，瞥過江素馨一頭烏黑稠密的長髮，“可惜了。”
陸騫是第一個，陸令嬡是第二個，再有便是江家長房一子一女，都在三年前開罪炤寧以後得了奇症。這四個是數得上名號的，名不見經傳的另有很多。
師庭逸想起她曾抱怨過，笑起來，“好，不要阿誰。我找到的沈大夫精通鍼灸，善於醫治頭疼症，用獲得麼？”她自小就有頭疼症，發作得短長了，會擾得她情感不穩，脾氣暴躁。
“母親……”江素馨與大夫人靠近是真的，害怕對方也是真的，稍稍遊移，便恭宣稱是，走出門去。
視野略過蒼茫雪色，見她一襲紫色衣裙，站在暖閣廊下，悄悄地看著他。
大夫人語氣竭誠：“太夫人甚是馳念你，你便是不急於回府住下，總要歸去請個安吧？”
大夫人出麵打圓場，攜了江素馨的手，指了指離炤寧較遠的座椅，“說的也是，你去那邊坐，喝杯茶暖暖身子。”
江素馨是長房幺女，比炤寧小一歲。
師庭逸坐在太師椅上，叮嚀章欽喚人把陸騫帶出去。
太夫人眼裡的她，不仁不義、冷心冷肺，理應被放棄。馳念她？不盼著她快些死掉已是可貴。
主仆兩個竟提及閒話來，底子不接江素馨的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