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李成受了朝廷招安,這真真叫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李成若敗,換我淮西軍再上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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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歌妓畢竟是東京流落於此的,歌藝極佳,自從酈瓊手中討要到手以後,劉光世就完整沉迷了。國手技藝,即便是在承閏年代,也不是能夠常常見到的。劉光世前番本做了一闕《菩薩蠻》想找人唱來聽聽,見地到此女的歌技以後,卻撤銷了這個動機。
這跟著李天王巡營可真是個苦差事啊!
陶子思是個文人,喜好潔淨,再也忍不住了,大聲道:“來人,替天王換衣。另有,這裡也要打掃一下。”
“但是,天王你是多麼高貴的身份?”
李成又道:“李昱的人頭現在大抵也送到劉光世那邊了,倒是健忘在劉平叔那邊替霸道思請功。”
天井裡的花木還都綠著,氛圍是如此清爽。
李成哈哈一笑:“俺冇讀過多少書,也認不得吳起、孫武是誰。某是個粗人出身,心中隻要個義字。軍中雖說上劣品級森嚴,雖說要令行製止,可大師都是袍澤。甚麼叫袍澤,那就是戰友,是兄弟。兄弟淋著、餓著、冷著,你也得陪著。”
走了半天,總算把軍中各處都走完,李成總算安了心。這才和陶子思一到回到行轅,屋中木地板上滿是泥足跡,二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一屁股坐在爐子前,讓爐火烤得渾身都是熱氣氤氳。
“哈哈!”李成對勁地大笑起來,也不謙善:“官家如有效得著某的處所,為國效力,當仁不讓。隻是,隻是……”
……
陶子思無法:“部屬不冷。”心中倒是悄悄叫苦,他是一文士,這一起走來,渾身都沁透了冷得短長。並且,渾身高低都濺滿了泥點子,臟得實在短長。
李成一把推開陶子思,笑道:“不消,俺自起兵以來,甚麼風刀霜劍冇碰到過,戔戔一點細雨還淋不壞我。”他指著巡營的士卒,道:“彆人能夠淋雨,俺李成績淋不得嗎?”
陶子思苦笑:“既然連天王都出去了,我一小我呆屋裡也不象話。所謂解衣衣我,推食食我,天王視士卒為己,將士感念你的恩德,天然殺身以報。天王帶兵,大有吳起、孫武之風呀!部屬佩服。”
李成俄然一臉的煩悶:“隻是,某卻捨不得那霸道思。”
笑畢,李成又道:“蘭若那邊打了個標緻的大敗仗,這個蘭若。不不不,這個霸道思啊,直娘賊當真是無雙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