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賊,打完這一仗,我們挑個僻靜的處所好好打一架。”
但是,鐘相的盾牌麵上蒙了三層生牛皮,上麵還鑲嵌著精鋼打造的鐵葉子,重達十斤,普通人單手舉著就倍感吃力。可鐘相力量極大,不退反進,狠狠將手中盾牌迎上去。
“打不過也要打。”
牛皋痛苦地大呼起來:“鐘相,我要你的命!”
聽到他這聲喊,馬隊軍的軍官們轉頭一看,同時大喊:“不好,陳將軍不見了。”
山下的泗州軍已經建議總攻,而本身這邊還拿鐘相不下。大夥兒死在這裡不要緊,如果貽誤了王相公的軍機,那纔是百死莫贖了。
特彆是那一套嶽家槍法,一旦展開了,平常十數個妙手底子近不了身。
兩支箭貼著嶽雲的腰掠過,一個馬隊軍的軍官悶哼一聲坐了下去,然後被驀地踏前一步的鐘相一斧砍下腦袋。
他和嶽雲衝在最前頭,對著鐘相就是一陣亂砸亂刺。
他們固然英勇,可鐘相卻也是不弱,加上力量不小,竟硬生生扛住了二人的打擊。
衛回眼睜睜看著那把大斧砍斷本身的右腿,卻不感覺痛,身材不守節製地倒下去。
嶽雲也紅著眼吼怒:“直你娘,直你娘!”
如果淺顯盾牌,吃了這一槍,頓時就百紮碎了。
衛回已經鏖戰半天了,他技藝也算不錯,一腳踢翻一個仇敵,用右腳踏住,掉轉了手中的刀子正要朝下刺去。
這個時候,大斧又來,竟鏗鏘一聲將衛回擊中刀掃斷,直直地切進他的胸口,堵截肋骨,切開肺部。
差點被仇敵的箭射中,又折了一個火伴,嶽應祥眼睛都紅了。他乾脆輪起大槍,當作長棍朝前旋風般抽去:“彆擋道,滾蛋,滾蛋……陳蘭若,混蛋東西,你的部下都被人殺得這麼慘,如何還不來,就小爺和老牛在前麵冒死嗎?”
粘滿人血的大槍也不斷留,在身前舞出一團大花,噗嗤一聲,又戳中一個仇敵的額頭。有顱骨的碎片濺起。
牛皋一鐧打退一個仇敵,歡樂地大呼:“應祥,好樣的,老子佩服你了。鐘相那裡走,牛爺爺弄死你!”
好個鐘相,在劈出這一斧以後,以盾牌擋住牛皋的鐵鐧退回侍衛步隊裡去。如此,嶽雲的大槍也落空了。
“奪!”一槍一盾撞在一起,槍桿曲折如弓,然後狠狠彈開。
拳怕少壯,棒怕老狼。鐘鄉已是中年人,畢竟比不過嶽雲這類十四五歲的的少年,何況,這小子的身材強健到變態。還是輸上一籌,被彈得連續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