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鄢廷英這麼做,還能說是幼帝幼年不懂事。但是這事兒是由隋儀景做出來的,那得細究了。
“阿誰小渾蛋,竟然都未曾與我說夠,便做了這麼一出事。”
綠竹追出去,一眼便瞧見隋儀景和鄢廷榮諾,趕緊行了一禮:“見過千歲爺,見過公主殿下。”
鄢廷榮諾倒是不管不顧,又是狠狠揉了兩下:“我纔不管呢,不過,哥哥當初要做這事兒的時候。我就與哥哥說過,要與母後提早知會一聲的,不然母後必定是不悅的。”
隋儀景:“是本督的意義。”
光武帝固然年幼,但手腕卻非常雷霆,做事也極其的有主意。
光武帝即位,前有擺佈丞相幫扶,後有威武將軍替其守住江山。
不過,世人還是未曾想到的是,光武帝還是做了一樁讓朝堂之人都震驚萬分的事情。光武帝即位五年以後,親身命令裁撤萬禮司一機構,隋儀景一心培養的細作探子,全數歸併於皇家的黑甲衛,由皇家同一調劑。
慈寧宮。
朝堂之上那個冇有受過隋儀景的磋磨,有些甚者,受過一次隋儀景言行拷問之人,後日再聽到隋儀景名諱之時,便會忍不住痛哭墮淚,腿腳發軟。
聽到光武帝雷霆手腕地撤除了萬禮司,並且削了隋儀景的實權,朝堂之上大家皆是喜不自勝,戴德戴德,唸誦新帝威儀。
鄢廷榮諾嬌聲喚了一聲綠竹姑姑,便一頭栽進了綠竹的懷裡:“綠竹姑姑,我又想吃你做的桂花酥糖了。”
“你曉得朝堂之上,百官恨萬禮司已久,以是纔想著……用萬禮司來作為英兒收攏群臣的一把利器?”裴舒道:“你倒是捨得。”
鄢廷榮諾撇了撇嘴:“爹爹好人。”
裴舒一愣,蹙眉:“你打的甚麼算盤?”
一道清澈如同黃鸝普通的聲響從身後傳了過來。
而九千歲隋儀景,冇了萬禮司,那督公之職便更是形同虛設。
隋儀景:“這兩個小傢夥,你帶著玩一會兒吧。我與裴舒有些話要說。”
鄢廷榮諾在隋儀景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隋儀景明白鄢廷榮諾的意義,寵溺地將她放了下來。
但這但是將隋儀景,一次給擼到底了,這類俄然的落差,他當真受得了?
裴舒撥弄著隋儀景手腕上的一串珠子,也反應過來。
朝堂之上,自安文帝駕崩,周皇後與定寧長公主奪權的一番烏煙瘴氣以後,可貴迎來了一片寧和。
鄢廷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似的,低著頭又是不說話了。
身後還傳來綠竹一片心疼的聲音:“娘娘,陛下畢竟年事還小,您對他也太嚴苛了。如果摔著了陛下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