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看了尚奚舟和尚宛妗一眼,點了點頭。
尚奚舟老誠懇實的點了點頭:“有的。”
尚奚舟和尚宛妗麵麵相覷,內心都升起一股子迷惑,不過是吃藥罷了,又不是吃甚麼長生不老的靈藥,至於這麼謹慎翼翼麼!
又等了一會兒,便見老嬤嬤帶人挪開了屏風,大丫環打起了珠簾,顧老夫人麵色紅潤的走了出來。
難怪外祖母不像錦書說的那般富態,本來是病了!尚宛妗下認識的昂首朝顧老夫人看去,正看到顧老夫人眼裡一閃而過的歡樂,內心立馬就生了迷惑,吃藥有甚麼好歡暢的?
尚宛妗看了眼顧老夫人,顧老夫人笑道:“她但是個女翰林,你們好些人都比不上的。”彆的卻不肯多說了。
她不動聲色的收回視野,對顧老夫人道:“外祖母,這枕頭有些低了,要不要墊一墊?”
尚奚舟這麼一笑,尚宛妗也反應過來那裡不對了。老嬤嬤方纔看似順手翻動,倒是幾本書都翻了一遍的,倒像是在查抄這書。
她看到尚奚舟還坐在尚宛妗身邊,隻是略頓了頓,竟然冇有活力,而是笑盈盈的擺手讓兩人從速坐下。
竟是又體貼起尚奚舟的功課來了。
顧老夫人便對勁了,回身對身後的老嬤嬤道:“我記得我箱篋內裡有幾本書,是三郎淘來的,是不是一起帶了過來?你去看看,如果一起帶了過來,就拿給舟哥兒,算是我這個外祖母送的見麵禮了。”
尚奚舟擔憂mm待會兒受排揎,因而假裝冇有聽到顧老夫人的話,仍然在尚宛妗身邊穩坐不動。
尚宛妗謹慎翼翼的聞了聞,模糊聞到有硫黃的氣味,接著便是檀香的香味了,心下瞭然,顧老夫人隻怕是為了袒護她吃的藥的氣味,特地點了檀香。
尚宛妗便扶著顧老夫人進了閣房,幫她去了頭上的珠釵,褪了身上的外套和腳上的軟麵鞋,扶著人在軟榻上躺了下來。
正對峙著,顧老夫人身邊的一個大丫環湊到顧老夫人身邊,小聲道:“老夫人,該吃藥了。”
尚奚舟冇法,隻好先出去了。
顧老夫人固然是尚奚舟的外祖母,也管不到尚奚舟的婚事上來。尚奚舟這麼說,她便點了點頭,很附和的模樣:“你這話是正理……現在可有讀書?”
尚宛妗心下一動,問道:“外祖母的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不知外祖母吃的是甚麼金貴的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