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這一睡就是一個時候，尚宛妗換了左手換右手，兩隻手都酸了。見顧老夫人醒了，總算是鬆了口氣。
尚宛妗聽著這話，猛地抬開端來，與如嬤嬤警戒的眼神剛好對上。如嬤嬤語氣有些峻厲：“表蜜斯是如何打扇的？為長輩做這麼點小事也想著偷懶麼？”
又道：“若非要嚐嚐，婢子替蜜斯嘗吧！”
錦書忙承諾著去了。
老嬤嬤又回身對錦書道：“女人如果無事，就過來幫老奴清算一下老夫人的衣裳。”
顧老夫人不等她反應過來，劈臉蓋臉的問道：“盼雪和儀姐兒呢？”
錦書立馬把手裡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往箱篋內裡一丟，快步走到尚宛妗身邊，同尚宛妗一起出了門。
錦書一揣摩，就泄了氣。隻好由著尚宛妗把手指頭往舌尖送。
錦書問道：“蜜斯，可曉得是甚麼了？”
錦書會心，承諾著跟著老嬤嬤去了。
錦書看向尚宛妗，尚宛妗對她點了點頭，然後眼神馳桌子上的琉璃碗瞄了一眼。
她收了絹扇，笑著問顧老夫人：“外祖母先起家穿衣裳，還是先用蜂蜜水漱漱口醒神？”
尚宛妗看著那絹帕，鎮靜得不可，猛地撲上去抱住錦書的腰，一張俏臉漲得通紅：“錦書你最好了！”
尚宛妗不動聲色的笑道：“外祖母健忘了？顧姨娘去了莊子裡，儀姐兒去了家廟啊！”
錦書說外祖母變了很多，幾近覺得是彆人冒充的外祖母了，意義實在是，固然外祖母身上的竄改有些大，但是她的的確確是外祖母無疑。
尚宛妗就是再好的性子，也呆不下去了，忍住鼻子裡的酸澀，朗聲道：“錦書，我們走。”
外祖母身上到底產生了甚麼？纔會從錦書口中阿誰富態和藹的老太太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你能嚐出甚麼來？”尚宛妗發笑。
顧老夫人皺了皺眉，討厭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尚宛妗：“是你啊！”
顧老夫人眯了眯眼睛，又揉了揉太陽穴，完整復甦過來，想起之前的事情，皺著眉頭道：“你也太會作妖，容不得人，好好的姨娘和庶妹，如何就趕走了呢？你如果看不得她們在麵前，就跟你爹爹說去，我把人帶回顧家。”
尚宛妗嚇了一跳，有些衝動：“這是……”
尚宛妗老誠懇實道：“我之前便聞到硫黃的氣味，這一嘗，公然有硫黃的氣味。”
“那裡比得上家裡！”顧老夫人撇撇嘴，“要不是為了……我纔不來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