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行看了尚宛妗一眼,然後道:“不是五六年,是八年。”
說著,他又有些對勁:“端看錦王殿下舍不捨得酈陽長公主殿下受這份罪了。她固然是美人,可幾個月一熬下來,當是跟我一樣人不人鬼不鬼,隻是不曉得長公主殿下甘願****服食仙藥,還是甘願從美人變成醜鬼!”
“錦王殿下何必來威脅我。”董天行嘲笑,“我還冇感激錦王殿下呢,我服那仙藥也有五年多了,這幾個月固然生不如死,幸虧我身材根柢好,勉強算是熬過來了。錦王殿下每日聽部屬的彙報,莫非不曉得我發作次數越來越少了麼?”
尚宛妗也回過神來,震驚的看著韓閬……此人也忒儘情了一些,想一出是一出,讓人完整跟不上他的節拍!
這個彆例就算是真的能行,他誤打誤撞解了藥性倒是交運,可酈陽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娘子,那裡能熬得下來這等苦!再說顧老夫人那麼大年紀了,吃藥時候又長,就更熬不下來了。
“不管服藥多長時候了,要解這藥性隻要一個彆例,那就是熬著,熬得油儘燈枯也不吃仙藥,便算是熬疇昔了。”董天行說著,臉上出現一股充滿歹意的笑容來,“熬不疇昔,這輩子也就算是完了。”
饒是見地慣了自家主子的率性妄為,韓安然還是被韓閬這話驚了一跳:“主子,這是在皇宮,等會去以後再措置吧!”
董天行神采丟臉得不可,咬牙切齒道:“不必了,我信大蜜斯的話。”
他如何敢不信!他做這麼多,就是為了讓盼雪和她的女兒能站侯府安安穩穩餬口下去。這裡是那裡,這裡是皇宮!錦王韓閬是個冇法無天的性子,如果真的把盼雪弄了來,曉得了甚麼不該曉得的事情,隻怕是小命都冇了。比擬起來,《天鄞論》就顯得不是那麼首要了。
總不能先讓酈陽和顧老夫人去習武吧!
“董公子這是一個利落的人。”尚宛妗笑著點頭。
董天行感覺她嘴裡不成能有好話,下認識的就冇有開口詰問。
尚宛妗想著,酈陽長公主殿下那模樣,看起來如何也是比外祖母服藥時候要短一些的。因而問道:“像顧老夫人那樣服用了五六年的,解起來有多費事?”
尚宛妗抿著嘴兒笑了笑,就站在原地,再天真不過的小娘子模樣。她笑盈盈的問董天行:“昨日你也去過侯府了,顧姨娘甚麼景象你也見到了吧,那《天鄞論》現在確切是在她手裡,我隻問你信還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