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妾就放心了。”顧姨娘也不窮究,笑著對世人道,“元娘是婢妾看著長大的,婢妾體貼元娘,就跟體貼二孃一樣。現在鐘大蜜斯就要進門了,婢妾總要把元娘和二孃好好交到鐘大蜜斯手裡才行。”
他想起早上顧姨娘“敲打”尚宛妗那話,不由得有些擔憂:“莫非是那事敗露了?”
大年月朔是不能出門的,早膳以後,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話。因為年禮的乾係,尚老夫人本日對顧姨娘和尚宛儀格外的親熱。尚宛妗想著顧家的事情,表情不是很好。
尚奚舟一下子愣在了那邊,他想不到顧家竟然會這般對待他孃親,內心難過得不可,又感覺尚宛妗應當比他還要難過纔是,因而強打起精力,拍了拍尚宛妗的頭頂,勉強笑道:“我們不在乎,元娘我們不在乎好不好?你想要甚麼,哥哥儘力給你掙來便是。不要為那些人難過了!”
尚奚舟有些不解,隨口答道:“年年都未曾有過啊。如何了?”
“美意?”尚宛妗嘲笑,嘴角扯起一抹挖苦,“連顧姨娘和尚宛儀都有,獨獨我們冇有,這是美意?”
尚宛妗那裡另故意機重視尚奚舟的悲傷,聽他這麼說,立馬有些絕望,想了想,還是語氣孔殷的問道:“那哥哥記得,孃親和顧家的乾係如何樣嗎?”
顧姨娘又道:“聽丫環們說元娘不如何喜好大少爺房裡的琴冉和棋吟,老是讓漱春院的桂妮去鶴鳴院?”
這話引得世人都朝尚宛妗看過來,尚宛妗那裡不明白,顧姨娘這是在為初六的事情造勢呢!
尚宛妗不動聲色的看著顧姨娘,冇有說話。
“他們那裡是看在孃親的麵子上,他們清楚是看在顧姨孃的麵子上!”見尚奚舟還這麼護著顧家,尚宛妗又是氣憤又是難過,就有些節製不住本身的情感了,“哥哥不曉得嗎,全部武威侯府,除了我們兄妹兩個,都是收到了’外祖母’伶仃籌辦的禮品的!”
就彷彿顧家送年禮來武威侯府是因著顧姨娘一樣。
尚宛妗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尚奚舟聽了這話,先是發笑,然後神采沉了下來:“元娘這麼問是甚麼意義?顧家是孃親的孃家,乾係天然是好的,往年我在西北不曉得,本年倒是曉得的,聽下人們說,顧家送來的年禮是極豐富的,孃親歸天這麼多年,顧家看在孃親的麵子上……”
尚宛妗腦筋嗡的一響,神采也變得丟臉起來。是了。顧姨娘和尚老夫人敢昧下她那一份東西,倒是不敢昧下尚奚舟的。現在連哥哥都冇有那一份年禮,隻怕題目是出在了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