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龍王使者，就是他爹劉德昌，十五年前就死了。
因為她發明，林朔就站在江邊。
“你這隻鳥咋比驢還倔呢！”老劉快走幾步，把八哥捧在手心，放回炕上的被窩裡。
衝到樹林邊沿，看到那條倒映著天上明月、波光粼粼的大江時，Anne終究沉著下來。
“老頭兒，我要歸去。”小八在炕頭上躺著，嘴裡說道。
“我學的這身本領，不是用來對於人的，我不會對人等閒下殺手。”林朔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有東西在我趕到前，就把他殺了。”
八哥不見了。
這天夜裡，月上樹梢的時候，九娘溝裡已經黑燈瞎火了。
這上千裡的山道，九娘溝算是他主持各村龍王祭時，半途的一個落腳點。
這些草藥，是他之前在山道上跑路的時候看到，順手采摘的。
除了確切推不動以外，Anne也曉得，林朔敢這麼站著，必定是有啟事的。
……
“東西？”Anne趕緊看了看四周。
老劉一扭頭，發明那隻八哥方纔奮力跳上了窗台，扇了兩下翅膀。
“不曉得。”林朔搖了點頭。
在地上就那麼薄薄的一層，甚麼都認不出來，腥氣撲鼻。
老劉找到了石臼，一屁股坐在了炕上，看著本身被窩上的這隻鳥。
“冇傳聞過。”小八說道。
“你……你殺了他？”Anne看著他，輕聲問道。
山裡人早晨冇甚麼文娛，早早就吹燈睡下了。
老劉現在牽著一頭灰驢，懷裡揣著一隻昏倒疇昔的八哥，在九娘溝的村道上走著。
從懷裡把那隻八哥捧出來，悄悄地放在炕上，老劉又起家回到屋外，從驢身上掛著的褡褳裡，取出一把草藥來。
老劉，大名叫劉順福，本年五十六歲，是外興安嶺第二代龍王使者。
“那就好，不過，我還是要歸去，就是現在。”小八掙紮著站起來，“老頭兒你放心，八爺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你救了我的命，這筆賬我認。這小我情，轉頭我會讓朔哥還你的。”
他冇點燈，一是怕亮光透出去，把山外人引過來，二是燈油在這裡很金貴，他有些捨不得。
回到屋子，正籌算找出石臼把這些草藥搗碎，老劉瞄了一眼炕上，然後愣了一下。
“黑水龍王為甚麼要殺他呢？”Anne問道。
可惜它冇飛起來，一頭栽倒在了窗台上。
村口住著一對年青的伉儷，房裡嘎吱嘎吱的動靜就跟誇耀似的，傳得老遠，聽得老劉內心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