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鶴鳴冒著雨趕回府裡的時候,已是半夜,老太太早已睡下,卻無妨他這時候返來,跪在床前口口聲聲道:“若娶不得宛娘,孫兒的命也要不得了。”

吳婆子道:“人家是端莊的皇親國戚,跟我們家不是一個牌子上的,那裡能有來往,倒是因郡主下嫁安國公府,又跟國公府結了門後代親家,他兩家倒很有些麵情兒,便是跟我們梅家有甚來往,也該是城裡的梅府,怎會跑到這郊野的莊子上來,這會兒可都甚麼時候了。”

陳氏夫人雖也焦急尋回女兒,卻也深知,這會兒不是十六年前,妱妱被拐賣多次,能好好活著已是萬幸,難保不受些委曲,過往雖有婚約,現在卻早跟了梅家老三,他們伉儷便不認,也冇法兒,隻這梅鶴鳴倒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後輩,府裡侍妾成群,早有個風騷的名聲在外,實算不得良配,這些縱不睬會,他前頭有個死了的老婆,自家妱妱,莫非給他做個填房不成嗎。

安鳳宣卻挑挑眉嗬嗬一笑道:“怎娶不得,我跟楚妱訂婚在前,太後做媒,有他梅鶴鳴甚麼事。”

他娘道:“你不知秘聞,楚家雖尋回了女兒,卻早跟梅家老三乾係不清,你娶不得她。”

想到此,扇了兩下紙扇道:“想讓爺退了婚事也並駁詰事,隻你穿上婦人衣裳,讓爺親一下摸兩把,陪著爺吃上一頓酒,爺便稟明父母,退了楚家的婚事,若不然,爺明兒就去楚家下定禮,當個便宜爹也無妨。”

到的前頭廳堂,梅鶴鳴讓著兩位上座,令人捧了茶來,延平侯待要開口,陳氏夫人已先他一步道:“我們父親深夜滋擾,實在也是一片拳拳愛女之心,我膝下曾得一女,長到三歲上,因抱去街上觀燈,不想被壞心的婆子拐了去,賣與人牙子手裡,另尋個丫頭換了衣裳推到河中滅頂,待撈上來已是臉孔全非,我們伉儷便認了實,覺得女兒定然有死無活,不想前些日子,尋到那婆子,才知仍活活著上,我伉儷著意尋訪到現在才得了下落,被展轉賣到了清河縣,便是那王家的宛娘,現在在你這莊子上,過往之事,我們伉儷也不想究查,隻想速速接了我那薄命的女兒家去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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