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劉三早就煩厭了家裡的婦人,又不是個端莊來路,也冇生下一男半女,成日還勾三搭四的,就著這個機遇恰好措置了,至於王二郎,獲咎了梅公子還想有好,留他半條命,都算他的造化了。
當初這事兒鬨的清河縣沸沸揚揚,厥後劉二劉三使喚了大銀錢,衙門裡得了錢也就不了了之了,打哪兒起,這婦人雖麵上成了孀婦,暗裡裡更明目張膽跟兩個小叔子過起日子來。
街坊四鄰哪個不知她家的事兒,便是她再妖嬈的勾人,也冇人敢靠前,畢竟這命要緊急多了,可就趕上王二郎這麼個不開眼的,也是朋友路窄,王二郎平素從家裡出來,都不從這後街上過,就那日,偷了他娘些銀子,怕他娘曉得後追過來,用心饒了彎子,想著去彆處的賭坊樂一樂。
王婆子一貫有些潑名聲,可劉家也不是甚麼良善人家,劉家三兄弟本不是本縣人,原是南邊漕運混道上的糙男人,想著總歸不是個能悠長的謀生,尋了個門路,正巧得了個機遇,包了這清河縣的蘆葦場,哥仨便到這清河縣來了。
便擦胭脂抹粉描眉畫眼打扮的喬致模樣兒,依著門口磕瓜子,哼小曲,恨不得勾搭個快意的男人,好解了她的癢去。
二郎更起了淫興,那裡丟的開,婦民氣裡歡愉的不可,考慮著劉二劉三這幾日必定回不來的,不如好生留二郎兩日,便讓婆子緊閉了門,購置了酒菜,跟二郎在屋裡吃一停酒,乾一停事,足足樂了兩日,到了第三日頭上,兩人還膩著不捨分開,不想劉二劉三兩個凶神惡煞普通闖了出去。
聞聲些影兒,還不大信兒,假作出去,半截卻繞了返來,恰好把三人堵在炕上,恨上來,哥仨動了手,都是冇人倫的東西,那還顧得親兄弟,劉二抄起頂門杠子,一杠子下去,就把劉大打死了。
暗裡裡也冇少說小話兒,可這紙裡哪包的住火去,更何況這□長了,劉二劉半夜是不大避諱劉大,心話兒,早明鋪暗蓋了,遮甚麼遮,之前哥三在yao子裡不也包過一個,有甚麼不一樣的,不想劉大卻把婦人看的極敬愛。
周郎中不由悄悄感喟,這可真是狗仗人勢,梅公子身邊的一個使喚小子都這麼神情,收起那錠銀子,細一揣摩,也冇讓本身下甚麼毒藥,不過就是不讓給治好了,這還不輕易,王二郎阿誰傷勢,如果不好生用藥,出不去三個月定然去見閻王,說不準跟他阿誰癆病哥弄個前後腳兒,這王家可真不長眼,如何就獲咎了梅公子這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