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了仲春末便是三月,恰是風和日暖的好時節,自打前次放過紙鳶,梅鶴鳴見宛娘喜好西邊的小花圃,便讓人實在打理清算了幾日,花草移過來不知多少,又在西邊的粉牆邊上拴了個鞦韆架子,想著讓宛娘無事的時候,打鞦韆消遣。

宛娘一怔:“我也冇見過她們家女人,巴巴的送得甚麼花過來。”吳婆子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不說的好,免得奶奶聽了內心頭膈應,又惹出甚麼事來,暗裡也不由焦心,這纔好了幾日風景,怎的爺又跟後街的夏孀婦勾連上了,莫不是真瞧上了阿誰不正道的孀婦了……

自此兩人倒真正調和起來,宛娘也不跟疇昔一樣,一日裡都不說一兩句話,逢著梅鶴鳴說兩句,她也應上一句,在一處裡便不說話兒,宛娘做針線,梅鶴鳴看賬薄自,甚或梅鶴鳴教宛娘認字描紅,到了晚間,聯袂入榻,床笫之間行那*之事,也垂垂得趣。

梅鶴鳴卻不實話奉告她,隻說:“那兩株梅花我瞧著甚無風骨,開的花又多又雜,且梅枝過密,現在卻又光禿禿的不大入眼,倒不如換兩顆石榴來,又能觀花,也能賞葉,到了春季還能吃上果子,豈不好。”宛娘忍不住抿嘴笑了,內心說兒真是個做生領悟打精打細算的,便不管他如何折騰。

遂笑道:“你細心著,若從上頭摔下來,可要摔斷了腿兒的。”宛娘心話兒這梅鶴鳴也太小瞧本身了,合著,她在梅鶴鳴眼裡就是連鞦韆都不會打的廢料,隻曉得吃喝做針線的蠢婦人,越建議了好勝之心,也不消人幫,扶著鞦韆索便站了上去,前後試著悠了兩下,健壯非常,便用力蕩了起來,一下比一下高,引得下頭的小丫頭一個個鼓掌喝采,裙帶衣袂隨風飄起來,都雅非常。

宛娘緩過來忙道:“不準拆。”梅鶴鳴哼一聲:“即使不拆,今後也不準你再打,剛纔幾乎把爺嚇死,不是爺在這裡,你這條小命就丟了。”抱著她獨自出了花圃兒,回到屋裡耳提麵命了半天,直到宛娘應了他,再不打那鞦韆才罷了,

宛娘道:“用他們打甚麼樣兒,我本身來就成了,不就打鞦韆,待我打個立著的給你瞧。”梅鶴鳴不由挑了挑眉,這麼些日子來,那裡瞧見宛娘爭強好勝的出過甚,這會兒倒真正像個十七八的小丫頭了。

這日剛弄好,便讓人拆了隔著的圍棚,拽著宛娘過來,到了鞦韆跟前,對背麵的丫頭道:“你們幾個誰上去打個樣兒來給奶奶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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