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今兒席上,除了幾個常日交好的朋友,另有個更麵子的高朋,便是安國公的嫡長孫,安鳳宣,其母身份更加貴重,乃是皇上親侄女兒,封的快意郡主。

梅鶴鳴到了城門口勒停馬,守城門的兵士倉猝上前來見詢,雖內心暗恨宛娘,卻也要顧及她的名聲,隻說家裡走失了人丁,恐有人估客趁著燈市熱烈做罪過拐,故此帶著家人小廝過來城門堵截。

這安鳳宣自小生了個好摸樣,比個女孩兒還清秀,可惜幼經常病,國公爺便請了永寧寺的方丈宏德大師批命,說他本係火命,陽氣多餘,過則成傷,才每常三災九病不竭,倒是有個克法兒,便是當女孩兒養上幾年,女主陰屬性水,恰好克一克他的火,故此,安鳳宣八歲之前都是當女孩兒養的,因生的好倒也不很高聳,安鳳宣卻深覺得恥,待長大以後,等閒不準人提起此事。

要說那宛娘也古怪,梅鶴鳴如此待她,還跑甚麼,說不準,今後就是個端莊的二房夫人,雖說成不了正頭奶奶,也不差多少,這跑了能去哪兒,寒冬臘月大雪封路,就算她跑出去,一個年青婦人,能如何,如果趕上好人,那了局可就不消說了。

憑她頭上的珠翠,就能猜出,梅府這走失的人丁,定然不是甚麼丫頭之流,想來這婦人該是梅鶴鳴要緊的侍妾吧,卻為甚麼冇想逃,不堪忍耐梅鶴鳴的吵架,這倒也能夠,畢竟梅鶴鳴那廝向來喜好動粗,不過有膽兒從梅鶴鳴手裡脫逃,這婦人還真是頭一個。

思及此,宛娘威脅他道:“送我出城,不然,我一簪紮死你。”安鳳宣實在挺想樂的,她知不曉得,憑她這點兒貓兒樣兒的力量,他隻要一伸手就能把她反製住,卻還如許威脅他,不過,她身子緊緊貼住本身,倒是香軟非常,平常屋裡燃得該是番境的奇南香,一兩銀子也隻得一點兒,虧梅鶴鳴倒捨得用在一個侍妾身上,可見是極上心的寵妾了,既是寵妾,又為何半夜私逃,但這些跟他無乾,卻記起跟梅鶴鳴那廝的舊恩仇。

在這青州府裡,憑著梅鶴鳴的權勢,哪個當官的會跟他作對,估摸一上馬車見著本身,巴不得把她送到梅鶴鳴跟前做個順水情麵,哪會管她死活,若此次逃不出,被梅鶴鳴那廝抓歸去,宛娘想著,禁不住瑟瑟顫栗,梅鶴鳴哪是甚麼好脾氣,若真打殺了她倒好,就怕他要折磨的她想死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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