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珠哪會看不出他的眼色,雖內心有幾分酸意,見盒子裡另有一支桃花甚光鮮,拿起來伸手簪與宛娘鬢邊打量幾下道:“謝你的好目光,盒子裡的花都留下吧!這支頭花贈與你,年青婦人,哪有成日青布裹發,連朵花都不戴的,偏你婆婆是個摳門的貨。”又叮嚀那跟來的婆子媽媽:“去背麵給她取錢來,多給她些,送她歸去時跟她婆婆說,今後我這裡的活計都讓她媳婦來送就是了,也免得她來回跑。”
徐明珠恨不得能不時絆住他,天然要使出渾身解數,隻見她扶著塌沿邊站起,妖嬈的扭動起來,遲緩而美好,身上紫紅的紗衣被她悄悄甩開,暴露內裡翠綠兒的抹胸,抹胸本就極低,堪堪遮住那矗立雪峰兒,上麵的綾裙兒滑落,隻餘一件大紅散腿兒攢著金邊的輕浮絹兒褲,下邊一雙紅鸞小腳,說不出風騷魅惑,嫋婷婷走過來,跪在梅鶴鳴身前,紅菱小嘴先吃了一口酒,便湊過來喂於梅鶴鳴,唇舌訂交咂咂有聲。
兩人旁若無人的調笑,甚麼葷話都說出來,宛娘捧著花盒子間隔兩人甚近,旁的人聽不著,她卻一字不漏的聽在耳裡,一時不覺麵紅耳赤,不安閒之極,心話兒這彼蒼白日的,兩人這說的些甚麼,那話中的意義,便是個傻子都聽得出來。
梅鶴鳴低笑一聲道:“這酒但是*酒……”徐明珠浪蕩一笑,忽而沿著他的唇緩緩親了下去,梅鶴鳴的雲錦長袍早已敞開,斜斜躺臥在花梨的長塌上,執起壺本身吃幾口酒,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徐明珠親到要緊處,俄然昂首衝他嬌媚一笑,張口含住,吞吐起來,要說如許奉侍的手腕,也不是冇享過,青州還罷了,若在京那些馳名兒的小館子裡,如許的嘴活兒最特長,比起來,徐明珠還算生澀青嫩的。
梅鶴鳴一聽,倒是有了些興趣,揮揮手讓彈唱的小丫頭們下去,伸胳膊把她拽到懷裡,對著小嘴狠親了幾下道:“偏你心機聰明,你說來聽聽,若想露水一場如何?若想悠長又如何?”
再說,兩人一時乾完了事,早有婆子在屏風後備了浴桶,徐明珠奉侍著梅鶴鳴沐浴換了衣裳,出來時,明廳已清算安妥,兩人卻舍了這處,把酒菜置在裡屋裡炕上,叫了個會唱曲子的小丫頭在炕下唱曲兒吃酒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