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婆子應了一聲,去裡間取了匣子出來,置於妝台上翻開,宛娘一瞧,恰是那夜梅鶴鳴說拿出給她上壽的禮品,隻覺很有些諷刺。

思及此,梅鶴鳴坐起家,掌燈過來,掀了錦被,細細打量宛娘一雙小腳,又豈是那伴香可比的,著意玩弄半晌,才熄燈睡下。

周存守恍然,忙恭喜了梅鶴鳴,道:“既如此,待尋個好日子,弟便納了月卿。”世人一聽起鬨著說:“何必另選甚麼日子,本日便是良辰,不若這會兒便去明月樓,跟月卿她娘贖了身契,也不消等明日,就在這明月樓裡擺下喜酒,今兒早晨便入洞房。”哄著便要簇擁著周存守去那明月樓。

內心跳了一下,眸子子轉了幾轉,悄悄瞥了徐明珠一眼,心道這徐明珠倒是有膽量,敢把這王青給帶出去,這是想找死呢,便也不動聲色,安設好了徐明珠等人,回身便來了前頭。

事必,讓婆子打水洗了身子重換太小衣才又睡下,梅鶴鳴還猶自調笑了幾句:“爺隻道旁人醋你,本來我的宛娘醋起來,也不遑多讓。”

徐明珠幾人出去,陪著唱曲吃酒,一時酒過三巡,周存守卻下席來一把扯住梅鶴鳴道:“子豐可說你這莊子上藏著才子,現在可該請出來,讓我們幾個開開眼了吧,究竟是多麼才子,讓我們梅公子連月卿都舍了給我。”

周存守一見他就笑道:“這些時候總不見你,前些日子孫元善在明月樓裡擺酒,說是好生樂一樂,為此央著月卿女人,遣婆子去請你,不想那婆子去了半日,返來卻說梅公子府裡事忙不得空,我們幾個還罷了,隻那月卿女人,一雙明眸泫然欲涕,瞧得兄弟我都有些捨不得,虧了哥哥倒忍心。”

因這幾日未得靠近,梅鶴鳴那裡忍的住,早晨倉促吃罷飯,便叫安設,摟著宛娘上榻,急色鬼一樣便來扯宛孃的衣裳,宛娘先頭有些順從,倒不是矯情,是真怕他在外頭沾了那些不潔淨的女人,轉頭本身再跟他傳上甚麼病,豈不冤枉,是以推拒掙紮。

第二日恰是重陽佳節,一早,隨喜兒常福兒幾個就批示著上麵的管事小廝清算莊上的菊園,這莊子雖建做避暑之用,可貴卻有這麼個栽了菊花的園子,現在正值暮秋,園中秋菊傲霜盛開,也正應景。

梅鶴鳴一見,便頓時無了興趣,揮揮手道:“下去吧!”竟是獨個睡了一早晨,至此時,陳子豐幾人聽了老鴇如此說,不由笑道:“你這婆子不開眼,現在我叔叔府裡現有個心尖子,正新奇呢,待過些光陰,再提此事想來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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