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攻心的王青,隻覺胸口滾熱,喉口一甜,張嘴就嘔出一口血來,捂著胸口,狠狠瞪著曹大貴目眥欲裂:“曹大貴,有道是上有彼衰老爺,下有十殿閻羅,你說出如許莫須有的大話,就不怕遭報應嗎。”
一下闖出去十來個小廝,個個凶神惡煞普通,都是臉生的,王青一個也不識得,當頭一個略魁偉的上來就給他一腳,嘴裡罵罵咧咧的道:“幹你孃的,哪來的野男人,連你家全貴兒大爺的婆娘都敢奸,活的不耐煩了。”接著一頓拳打腳踢,一下比一下狠。
王青雖曉得,這時候他便生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可也不想平白就這麼被委曲了,一邊躲閃著,一邊回嘴:“我在屋裡正睡著,不知她怎就出去了……”全財兒啊呸一聲道:“你當你是誰啊,不是你勾這婆娘,她能脫光了跑你被窩兒來,這會兒都被捉姦在床了,還說他媽個屁啊!說不得,你倆兒早趁柳兒送飯之便,勾搭上了,你倒是想摘了潔淨,做夢,我嫂子一個良家婦人,被你這野男人勾搭天生姦情,我這就去回爺,給我哥哥做主。”說著,就要往外跑了。
隨喜兒都覺這曹大貴的確夠卑鄙,明顯是他做下的事,這會兒屎盆子直接扣到王青頭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措置了王青跟柳兒,隨喜兒回過甚來掃了眼曹大貴,曹大貴不由打了個激靈,隨喜兒目光閃了閃道:“你不消怕,我們府裡雖說端方大些,卻也毫不會平白冤枉好人,奸,情既已本相明白,便跟你無關,清算了你的東西,明兒一早家去吧!”
隨喜兒看了他一眼,不由悄悄嘲笑,就是讓你鑽進套子都不自知,滿肚子委曲都冇地兒伸冤,誰讓你不長眼,非招惹爺的人,偏還是心尖上的那位,揮揮手道:“既如此,來人,把王青跟柳兒一起綁了,送到衙門裡去。”
想來被全貴兒狠打了幾下,白花花的身子上有幾條較著的傷痕,簪子打掉,散了髻,披頭披髮,跟個瘋婆子差不離。
“曹大貴,你……”王青不成置信的盯著曹大貴,便是再如何,王青都冇想到曹大貴能說出如此吵嘴倒置的話來,把他做的事,扣到本身頭上。
隨喜兒神采一沉,心話兒:進了這個門,你還想往哪兒跑,衝身邊幾個小廝使了眼色,幾人追疇昔,兩個強健的小廝上前抓住王青,其他幾個輪圓了手裡的棍子,冇輕冇重的一頓狠揍,不知誰一棍子輪在王青頭上,突破了頭,血唰就流了下來,流了滿臉,看上去非常猙獰可怖,終究禮服了王青,緊緊捆了幾層跟柳兒一起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