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添壽兒在前頭當例子,誰還敢給明月樓傳話,不是活膩歪了嗎,隨喜兒算是瞧出來了,不把阿誰清河縣的宛娘捏到手裡,爺是甚麼心機都冇有。
卻說隨喜兒,這些日子可冇少吃排頭,不但他,爺幾個隨身的小廝,冇一個好過的,爺從清河縣返來,到現在這都幾天了,竟是連個笑容兒都冇見,平常從哪兒回青州府,第一件便要去明月樓呆上一兩日,此次卻直接回了府。
再說王青,去雙橋村尋了曹大貴,兩人結著伴去了青州府,進了青州府,直接到了郭家衚衕,一進衚衕口,王青抬眼這麼一瞧,暗道:好個彆麵的府邸,未至大門,隻見高高的青磚院牆圍著一座偌大宅院,院牆從這邊街頭到那邊街尾,一眼望不到個邊兒,牆裡頭古木參天,枝繁葉茂,映著模糊屋脊,竟是王青平生首見的一座大宅院。
曹大貴見剛纔阿誰看門的出來,不一會兒便帶出一個來,瞧穿著打扮就知是府裡有麵子的大主子,忙上前躬身一禮道:“給這位爺存候,不知爺如何樣稱呼?”中間的小幺道:“這是我們爺跟前的喜大爺。”
曹大貴說在興頭上滾滾不斷,說完了,卻見王青還跟塊木頭一樣,麵上便有些訕訕的,內心不由暗道,這麼塊不解風情的木頭,卻怎的讓他攤上了那麼個標記的小孀婦,想起宛娘,曹大貴,內心更加有些不平,真是應了那句話,傻人有傻福,巧婦偏伴著拙夫。
第二日一早,天還冇亮呢,王青就起來了,把裡頭外頭的水缸都挑滿了,柴劈了夠半月使喚的量,叮叮鐺鐺乾了一大早,到吃早上飯的時候,終究把活都乾完了。
添壽兒這二十板子挨的真冤,常福兒跟從喜兒在一邊瞧著不由暗道幸運,捱了窩心腳總比二十板子強多了,這二十板子挨下去,屁股著花,冇十天半個月的算起不來炕了。
王青搖點頭道:“這卻冇問,隻我常跟大貴哥一起伴當著做些好活兒,那些大師宅門裡的活兒輕易做,做的好了,除了人為,偶然還給些賞錢,倒是難尋的好謀生,你放心,之前我也在青州做個幾趟,曉得那些宅門裡的端方大,斷不會惹甚麼禍事的。”
添壽兒顛顛兒來傳話說:“明月樓月卿女人遣了跟前婆子來請爺去吃酒呢?”添壽兒這話正勾起梅鶴鳴的燥火來,抬手就給了添壽兒一個大嘴巴:“爺說冇說不讓人出去打攪,偏你是個膽量大的,更加忘了端方,來人,叉出去打二十板子,讓他今後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