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絮疇昔翻開香爐,拿出點香料放入爐中撲滅。不一會兒,芳香就充滿了整間屋子。
“一是要來講火線之事順利,二是周依水來往頻繁,陛下看你老邁不小,要來問你個意義。”吾思一本端莊的說。
文瓏房裡很溫馨,靠門的條案上擱著一個青瓷瓶,另有一架壽山石山川座屏,再就不見其他物件了。文瓏倚在西窗下的榻上,銀冠束髮,他手裡握著一卷藍皮的書冊。窗戶敞開,他就那般臨風窗下,輕風輕撫著他青色的衣袖,絲絲桂香從窗外飄進屋裡。
文瓏輕吸一口氣,淺笑道:“好香,是甚麼東西這麼異香撲鼻?”
文瓏道:“我出門了數月,返來又病了好一陣,長日冇見你,倒感覺你長進了很多,真像個掌櫃的了。”
“因而你就和陛下說‘璵霖少不得要再送一次’,他就讓你來了?”
“另一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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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瓏道:“已經好多了,我也是成日聞著藥味兒,纔開開窗,正巧你就送熏香來了。”
吾思點頭,還未開口,冰壺吃緊忙忙的出去,“丞相、公子!宮中來人了,急招丞相歸去!”
秋月道:“可見好人是有好報的。前日泉亭王剛命人快馬送來驗方和藥材,太醫令已經看過了,說是極好的方劑,那藥材更是萬金難求。太醫令改了兩味平和些的藥材,已經讓人煎了,公子吃幾副定然就會好了。”
秋月說:“不是說陛下已經派人去接了嗎?”
飛絮點頭,更像是受寵若驚。她起家從衣桁上取下大氅要給文瓏披上,到了近旁又感覺過分密切。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文瓏笑說:“這大氅不輕,總拿著它做甚麼?”說著本身接過大氅,卻無妨碰到飛絮的手指。
“冒昧了,女人彆見怪。”文瓏賠罪。
從飛絮口中說出“好人”兩個字,文瓏本身尚感覺擔待不起。他低頭見飛絮連眼圈都紅了,當真是情真意切。文瓏淺笑,“我不過平白說一句,病中多思,你不來安撫我,反倒讓我來安撫你嗎?”
文瓏笑說:“在本身家裡,我是連路都不認得了?你去吧。”
文瓏見她害臊,也不說破,指了中間紫檀快意裙長桌。長桌上麵擺了白瓷寬折沿雙魚紋盆,內裡就水盛了兩朵未開的荷花,那白瓷盆邊上則是一鼎龜背鶴足白瓷香爐。
文瓏請他坐下,本身在一旁坐了,笑道:“我是曉得的,你無事定然不登三寶殿。”
飛絮來時,屋內竟連個下人都冇有,小丫環帶她到了文瓏的臥房也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