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高恩華從另一邊山穀中遁出,腳下一個踉蹌,方纔為了搶回司馬雪,硬生生捱了索魂聖佛兩記枯木掌,體內氣血呆滯不通,隻得在山穀中打坐療傷。
“死和尚,下次再碰到你,一劍刺死你,為大叔報仇。”司馬雪揮玄冥劍在半空中一斬,煙籠寒水般的明眸,望瞭望高恩華,一付如有所思的模樣。
“大叔,你要真能未卜先知,死和尚豈能擄走我?”司馬雪雙眸煙籠寒水般清澈,盯著高恩華扣問:“你是不是另有術法冇有授我?”
“如願了。”桓玄摸著胖成三圈子的下巴,笑道:“有了南海郡刺史的官名,哥哥也算一方大員了,司馬老胡塗還在等哥哥去南海郡上任呢。”
江南王、謝、桓、庾四大士族,桓氏一族一向節製晉室兵權,桓玄的父親桓溫藉助三次北伐之機,儘控晉室精兵,權傾朝野,廢立過晉帝,桓玄更是少有弘願。
翌日拂曉時,高恩華一躍而起,禦起碧雲劍奔向京口,剛到將軍府門外時,隻見街道上數千輕馬隊披掛鎧甲,戰馬在悄悄嘶鳴,雄師束裝待發,趕緊請兵士進府通報。
司馬雪握緊玄冥劍悄悄一抽,“錚”一聲劍刃出鞘,一抹寒芒在劍刃高低迴旋,似戀人嬌媚的眼眸,在劍尖上繚繞不散,引得司馬雪不由自主的想伸手觸碰它。
“諾,弟弟立即去益州。”桓少頓時樂開了花,恨不得打兩個滾兒來宣泄心中的歡暢,雲渺宮兩名賤婢等著,胖哥哥來找你們了!
“啊。”司馬雪回身跑到玄鴻鼎前伏身檢察,隻見玄冥劍悄悄的伏在鼎底,收回一股柔潤的淡淡光芒。伸手便抄了出來,問:“大叔,這劍今後歸我了?”
“小傷無妨事。”高恩華看著司馬雪,又看看王恭:“公主又給王將軍添了很多費事。”
蜀地益州毛刺史是桓溫舊部,與桓玄一向素有來往,之前恒玄身屬白丁,隻能冬眠於黑暗中等候機遇,現在具有了刺史官職,便如土菩薩粉了金身,要開端大展技藝。
建康城煙雨昏黃,秦淮河水光瀲瀲,泛動著江南水鄉獨占的纏綿。
桓玄道:“帶一隊墨甲衛去,彆的把六合宗兩位長老也去幫手你。”
“嗬嗬,放心。”孫泰道:“我就在半夜偷偷拿出來佩帶一番,感受一下當天子的感受。”
“是的,那和尚獲咎了他,他成心要和尚尷尬。”
“叔叔現在上有老祖支撐,下有甘派祭酒支撐,不消擔憂。”孫恩嗬嗬笑道:“至於苦派老固執們的定見,叔叔能夠漸漸拖著,道生一,平生二。二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