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世傑曉得,麵前這位表哥便是他的姨娘韋貴妃之子,可不知為何?太宗卻容不下這位表哥,乃至於這位表哥自小便在韋室祖宅中長大,從未享用過一日皇子應有的報酬。但這位表哥,在韋室的職位倒是出奇的高,乃至於當今韋室家主韋孝寬對他都是極其的正視。
“現在再說你的題目,兄長何故提及當年之事?當年夫家本就小本宮十二歲,高陽幼年不懂事,一時鬼迷了心竅方纔鑄成大錯,如果當初便知情愛的真諦,又何必會那般?”
高陽聞言淡然一笑,踱步來到椅子旁做了下來,環顧室內一圈以後,重新看向李慎,笑道:“如何?本宮這趟來益州固然是與欽差隨行,但順道過來看看多年不見的哥哥有何不當嗎?”
灰衣男人神采凝重,微微歎出一口氣來,道:“高陽長公主,世傑當真能對付得來?還是我來吧?能轟動她親身前來,想必然是被她查到了甚麼?我去看看,你先留在這裡吧。”說著,灰衣男人便是帶著那名小廝朝前殿行去。
“公子,內裡有位蜜斯找您?”這時跑來一名小廝,來到那灰衣男人身邊恭敬的道。
“高陽,事到現在,我隻想問你一句話,你本日來,究竟是為了幫我,還是來跟我劃清邊界的?”李慎瞳孔直視高陽長公主的眼眸,厲聲問道。
李慎聞言當即一聲嘲笑,道:“哼!高陽有話無妨直說,何必這般繞彎子呢?說罷,你究竟都查到了些甚麼?”
“蜜斯?”灰衣男人神采微微一震,旋即眉頭舒展的問道:“那位蜜斯現在身在那邊?”
“十七妹,你自小便深得父皇的寵嬖,母妃能有你顧問,為兄甚是放心…隻是本日十七妹親身前來,應當不會隻是純真找我話舊的吧?”李慎終是問出了心中所想。
“能!隻要兄長肯,高陽陪你一起歸去見皇上,現在你的通盤打算,已是被皇上看破。各方賬目,登記名冊紛繁指向你這裡,兄長還是聽高陽一句勸,休要在執迷不悟,你是皇子,皇上不會拿你如何?還是與高陽一同歸去處皇上請罪吧?”高陽長公主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能奉告我,你們是如何做到的嗎?”
“兄長為何如此冥頑不靈?非要高陽將你近年來所犯下的罪過一一道來不成嗎?”高陽深深吸了口氣,持續說道:“你教唆河道衙門,貪冇數百萬兩修河堤的官銀,但是我們逼你的?你派人殛斃上一任的益州刺史一家,又是何人逼你了?現在韋室一族又暗中勾搭番邦,意欲謀反,又是誰逼你了?莫非兄長真的要謀逆造反?毀了李家的江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