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小二跟彆處不一樣,講究的青衫白綢褲,腰間掛著一個精美的號牌,上麵寫了名字。精力抖擻、眼明心亮,識人自是另有一套。
樓下襬了戲台,呈圓形的大廳裡坐著各色的男女,高高的戲台上的男女伴著板鼓,說唱著由唐宋詞曲改編的故事,聽的人未幾,就著酒看窗外的花燈、美人。
蘇如玉後退兩步避開,已退到窗邊,退無可退。
來太白居裡的男人都有些咀嚼,老闆也會做買賣,清一色琴棋書畫精通的女伶等著客人遴選。可陪酒菜、即興演唱,陪著下棋畫畫或者單陪了說話,可陪男客也陪女客,本質比**高代價也更貴,賣藝不賣身。
單憑這點特性卻吸引了很多的達官權貴。那些有身份的天然不想被人打攪,以是都在樓上開了雅間,推了兩邊的窗,樓裡樓外都能看清楚,不想看關了窗就自成一個小天下。
蘇如玉神采煞白地昂首望江離,滿眼的慚愧,“對不起······”
因為估摸不透,以是更不敢等閒獲咎。但明天樓上客人非比平常,他更獲咎不起,以是趕緊樓下找了張乾淨小桌,招手送來一罈美酒,安設好三人,陪著笑說:“客長如果約了人,可上樓去通稟一聲,隻要樓上客人發了話,我們冇有不依的。”
“女人技藝不錯!”黑袍男人綻放一絲笑容,如同夏季的寒冰初融,讓人彷彿瞥見一縷東風。聲音不大,剛好樓上樓下都聽得清楚。
江安一走,樓下的客堂裡有人竊保私語:“這不是天香樓的頭牌名妓麼?不是說叫人贖了身的,這是又出來見客了麼?”
兩個男人一樣青袍束腰打扮,身材魁偉腳步健旺,昂揚著頭顱,看著像是有些來頭。
“斷子絕孫腳!”寒著臉答。右腳原地轉動,感受還行,就是太小了些,著力勁也小了很多。江離心想。
江安之前跟範思誠來過,抬腳往樓上走。蘇如玉之前也常跟身份權貴的客人來這裡,但是明天卻被小二攔了下來,“樓上都被高朋包了,冇有請柬的免進!”
江離拉著呆若木雞的蘇如玉,大步走出太白居。
他的身邊邊站了一個黑袍男人,長髮垂肩,遮住半張棱角清楚的臉。眼神冷厲孤傲,帶一抹冇法言說的輕愁。
太白居裡滿了座,樓上樓下都是人。
問話的是第一公子秦元化,敢情這兩人是秦府的?剛纔冇往身上瞧,現在纔看到腰間若隱若現掛一塊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