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思誠還真答:“那是。不但有使節,另有南陳的皇子。就是穿黑袍、披長髮苦著臉的那位。”
江離轉頭揮手,“天晚了,我也不會接待你出來坐的,你還不走?”
身後遠遠的暗影裡,一個孤傲的倩影黯然神傷。
他隻好也上了另一輛車,兩人各乘一輛,回程往江家趕。
“他為甚麼苦著臉?”江離獵奇地問。
覺得她來看他的?他憑甚麼自責?江離不屑地一笑,滿不在乎地說:“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我又冇虧損!“
小香守在江離的身邊像個啞巴,她再傻也曉得甚麼時候該閉嘴。江離又找不到話說了。還好江家的馬車停在路邊,江離兩步上了馬車。範思誠想攔,話冇出口,江離已坐了上去。
“恰是朝廷那邊不好處理,纔想著走秦公子的門路。你曉得,秦公子有一個在朝廷舉足輕重的父親。”範思誠頓都不頓一下,和盤托出這些天來的奧妙事。在他看來,這些事或者算得上奧妙,但對於一個年不及笄的小女人來講,隻能當作故事來聽罷了,又有何波折呢。
到了江家門口,江離下車,範思誠也下了車。
範思誠輕籲一口氣,輕鬆舒暢地笑,“那麼現在呢?”
本來那天在綢緞莊乍然見了江離他就嚴峻,她的明豔超出了他的想像,更難想像的是還多了份不受他掌控的固執,另有跟她嬌怯明豔、小鳥依人的身材極不符合的凶暴。
在這兒守著?江離瞟一眼太白居,諷刺地笑,“該恭喜你了,見天守在豪華酒樓裡公款吃喝,白領著俸祿,真是一份好差事!”
範思誠趁著夜色,也顧不得小香在中間,用酸溜溜的語氣說:“江離mm,這麼多年冇見,你就冇有話想給我說嗎?我但是憋了一肚子話要說的。”
“現在?”江離側頭思考,“對了,我該當向你讚揚!剛纔你都瞥見了,有人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良家婦女。口頭訴狀接著,就等著看你如何措置了!”
範思誠麵上難堪地笑,“我堂堂一個右翊中郎將,被你說的跟個酒囊飯袋似的!”
範思誠目光暗了暗,揚眉又笑,“這段時候一向到元宵節,我差未幾都在這兒。前次不是跟你說過我在京中謀了個職麼,原想著要過完元宵節才氣上任的,不想這麼早就委任下來了。職責地點,不得不每天守著啊。”
範思誠上前攔住了江離,江離退後,隔開三尺的間隔。江離昂首,看到一身鴉青色長袍的範思誠袍袖輕揚,長睫垂眸的臉看著還算俊郎,現在正一臉的體貼與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