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伴計出來的兩人恰是可那齊和丁知秋。看一眼麵前的場景,再看周弘烏青的眼眶,丁知秋跟可那齊相視一眼,已明白是如何回事,兩人不由無聲而笑。
丁知秋唇角上揚,自傲滿滿地說:“我已經有了個一石二鳥之計,即能把水混淆,讓清風寨跟青州發作牴觸,還能渾水摸魚把《斑斕江山圖》弄到手。”
就聽伴計說:“掌櫃的,這兩位也想買版畫,要跟那女人買走的一樣的版畫。我在院裡找不到人,就帶他們找到這裡來了。”
“不不不!不能往我家裡送。”周弘急搖手,“我曉得城外有個好去處,人弄來了你給我送去!”
周弘挺胸昂首,清清嗓子,剛被人打倒的挫敗感一點點消逝,平時受慣人吹噓的那種傲慢又回到了他身上。
周弘感受著一身的疼痛,那雙慣習風情的桃花眼暴露又愛又恨又鄙陋的神情,一扯嘴角笑道:“你們真故意幫我的話,就去幫我把江離給我抓來,把她交到我手裡,然後麼――”周弘嘿嘿笑出聲。
周弘也冇感覺有甚麼不當,反正彆人著力,成不成本身又冇甚麼喪失。如果真成了的話本身纔是最大的受益人。正因為他這麼想,以是這時彆說要他寫個地點,就算讓他寫張欠條他都會毫不躊躇的承諾。
丁知秋走上前去拱手行了一禮,“我們兄弟倆出來經商的,剛來青州不久,本來早就想去上門拜訪周公子的,巧幸虧這兒趕上了。看周公子彷彿碰到了費事,需求我們兄弟脫手幫手麼?”
看秋爽齋的掌櫃走了,丁知秋叫住了被仆人攙扶著正要出門的周弘:“周公子請留步!”
丁知秋早推測他會這麼說普通,神情淡然地說:“我把她抓來了,是給你送到府上去?”
可那齊吃驚地啞然半晌,想一想又說:“我們不是來找那副織錦圖麼?圖還未找到,你卻在替彆人操心。”
兩個男人一個著青衫,一個著緋色錦袍。著緋色錦袍的男人麵色很冷,下巴留著青髭,看著粗暴中又有幾分清俊貴氣。
可那齊豎起耳朵,隻聽丁知秋沉著地說:“我們已知江離手上能夠有《斑斕江山圖》,而江離跟蕭煜乾係含混,而周弘倒是本城都監的獨子,偏周弘對江離垂涎三尺――”
聽周弘這麼一說,丁知秋從速叮嚀可那齊進書坊裡找紙筆來。丁知秋很當真地說:“我們兄弟倆對青州城不熟,萬一到時送錯處所就糟了。還請周公子把地點寫下來,到時我們把人弄到了纔好照著地點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