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則安說得很客觀,他也是從心底裡但願外甥女能好好的。
竟是半點迴旋的餘地都冇有。
“嗷~”
“直孃的,你們耳朵都塞驢毛了呀,冇聽到老子的話!”
當日東齊落罪的時候,顧則媛就曾經想去接回女兒,可被女兒給回絕了。
顧崇這麼做,絕對是為了齊家兄弟和他的外孫女好。
是以,宋氏纔會說姚希若‘故意了’。
顧則媛緊繃的神經終究鬆了下來,忙笑著說道:“哎呀,就幾盆花兒,大嫂肯賞光收下,若兒已經非常隔心了,那裡還當得起大嫂的稱謝啊……”
彆的的花朵,根基上都是貴族人家的暖房裡專門培養出來的。
顧家手裡攥著遼東大營,家中豢養的‘仆人’好幾百,抽出一兩百人於顧家而言也不是甚麼難事。
東齊謀逆是極刑,僥天之倖免於懲罰的人就該淒慘痛慘的,如此纔不會惹眼。才氣順利活下來。
好嘛,前頭賢人方纔開恩,顧家就毫不顧忌的‘借兵’給齊氏兄弟,讓他們招搖過市的去水西,這、這也太張狂了些。
顧則媛是典範的世家貴女。對於外頭的動靜並不是全無所知。現現在的西南,遠比齊謹之到差時還要混亂,流寇、亂兵四周為禍。朝廷普通的驛路都不能普通運轉,足見其風險。
所幸趕車的都是家中保護出身,規律嚴明,從命性極高,這纔沒有被卑劣的氣候所擾,反而鬥誌昂揚的揮動馬鞭,擯除著馬匹向前行進。
那丫環乖覺,立即會心的領著房內的丫環都退了出去。
背麵的人告急拉住了韁繩,胯下的馬噅噅叫著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才勉強站穩了。騎馬的人便怒了,大聲斥罵著。
這日顧瓊親身來送年禮,特地到嫡母房中存候,抬眼就看到了堂屋案幾上擺著的幾盆花。
如此也能洗去前幾個月潑到姚希若身上的臭名。
姑嫂兩個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顧則媛抽暇尋了個藉口告彆拜彆。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想了好久才忽的記起,“這、這彷彿是鶯粟花吧?”
“讓開,前頭的都給老子讓開!”
蜿蜒的山路上,好幾輛馬車艱钜行進著,領頭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他不顧飛撲到臉上、身上的雪花兒,死力呼喊著。
東齊是妥妥的反賊,賢人看在高祖爺和太後的麵子上,前後赦免了齊勤之、齊勉之,已經非常可貴了。
丫環會心,帶著幾個二等丫環將那花接了過來。
顧伽羅開首說得還略帶高傲與欣喜,後半句時,話語裡已經帶了模糊的擔憂。